太惨了！
天使堡隐秘的最深处，沈观看着金石棺中的圣吉列斯，心中多少有些明白圣血天使们为什么会在圣吉列斯死后产生黑怒了。
沈观尚且如此，他身边的科兹更是一脸哀痛，眼中则是浓浓的愧疚。
尽管他并非杀死圣吉列斯的直接凶手，但他却也是帮凶。
他选择了最容易的那条路。
而同样拥有预言能力的圣吉列斯却选择了最惨烈，却保留着希望的那一条道路。
比起沈观与科兹，但丁与墨菲斯托则完全是不敢去看金石棺中的基因之父。
这是每一个大天使子嗣心中最不愿触及的刻骨伤疤。
而他们今天之所以要来触碰这道伤疤，自然是因为科兹的复活。
在从墨菲斯托那里得知了韦恩、麦金斯和托德三人的真正身份，竟然是参加过大远征的万年老兵之后，两人心中就有了小心思。
终于，在两天前，但丁挖地三尺，终于从天使堡里搜刮出了最后两桶窖藏的葡萄酒。
并以此宴请韦恩三人，从三人那里得到了有关科兹复活的真相。
在听闻科兹竞然是通过法比乌斯·拜尔的克隆体复活之时，两人警惕与震惊的同时，还有些蠢蠢欲动。对于法比乌斯·拜尔，圣血天使并不陌生。
数百年前，因为阿基奥引发的圣血天使内战之后，为了快速补充新兵，当时的战团圣血牧师盖库斯试图通过克隆的方式补充新兵。
但这却是法比乌斯·拜尔的阴谋。
在给圣血天使战团造成了巨大的麻烦之后，拜尔偷走了混合着圣吉列斯鲜血的圣血。
所以，对于拜尔圣血天使是十分不信任的。
可是，科兹就在他们眼前，他们又不得不相信。
只不过他们也知道，想要真正复活圣吉列斯恐怕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容易。
于是抱着这一丝渺茫希望的他们，同意了沈观和科兹的瞻仰基因之父遗容的请求。
在他们看来，也只有沈观这位神明有能力压服法比乌斯·拜尔那种狂人，让其遵照要求进行克隆，成功迎回基因之父。
只可惜，他们这种想法注定只是奢望。
“复活原体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离开隐秘的房间，知道他们心中想法的沈观便给他们破了一盆掺杂着冰块的刺骨冷水。
“对于原体，或者说对于所有人而言，灵魂才是最重要的，康拉德的灵魂始终都是洁净，未曾被污染，被掌控，”
沈观顿了一下，看着两人轻声说道。
“而且完整的。”
但丁和墨菲斯托顿时如遭雷击。
他们如何听不出，沈观这番话最后这一句才是关键。
换言之，基因之父不仅是身体，就连灵魂都是破碎的？
一瞬间，两人几乎都要陷入黑怒之中了。
“但是.”
沈观的一句话又瞬间令他们清醒过来，眼中充满期盼与渴望的看着他。
“天使从来都是洁净的，没有谁可以污染他，也没有谁可以真正掌控他。”
但丁和墨菲斯托的心跳不自觉的加快。
“不过，这需要时间。”
沈观无奈轻叹。
“灵魂之海太过广阔，别说是我，就算是那几个亘古存在的家伙，都无法洞察到灵魂之海的边界，在其中，有着太多未知。”
“但这也意味着希望！”
但丁握紧了拳头，时光与疲劳留下的苍老脸庞上进发出了光彩。
墨菲斯托有些怪异的看向自己的老领导。
虽然沈观这番话听起来很有道理，可是却总给他一种在画饼的感觉。
为的就是让自己这位声望颇高的老领导可以主动担起拯救帝国暗面的责任。
但丁应该不至于连这么粗糙的画饼方式都看不穿吧？
“沈观阁下..”
好在，但丁没有让他的疑惑持续太久，很快便让他知道了原因。
但丁将自己濒死之际看到、听到的那道身影、那个声音说了出来。
尽管自他决定踏上成为圣血天使的道路之时，就得到了圣吉列诺的垂青。
可是他还是无法判断，当时的那道金光与温柔的身影究竟是真正的大天使，还是只是自己死亡之前产生的幻觉。
现在结合沈观那番话，那或许的确就是基因之父某一块破碎的灵魂在指引着他。
“很有可能！”
沈观捏着下巴，同样兴奋的回道。
“还能更详细的与我说一说吗？”
“你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只是为了让这个可怜的孩子打起精神？”
看着但丁消失的背影，科兹终于忍不住问道。
“真与假很重要吗？”
沈观反问道。
“当虚假的希望最终坍塌之时，造成的破坏远比一开始就知晓真相的绝望更恐怖。”
科兹盯着他，用无比认真的语气回道。
“你最好知道你在做什么，不要玩火自焚。”
“或许你是对的。”
沈观耸了耸肩。
“但相信与希望很多时候会带来奇迹，比起在绝望中变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