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远不如战帅那般慧眼如炬,一眼就看穿自己不是神,只是个骗子。但至少还会礼貌的询问一句。
不像那群该死的机油佬,就算自己强调无数遍,还是会背着自己在那里礼赞、祈祷。
可惜,沈观对德拉克尼恩的满意只持续了这短短的几秒。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阿巴顿还是第一次看到德拉克尼恩情绪激动。
“你绝对不可能是人类!”
德拉克尼恩仿佛三观摇摇欲坠,终于找到一根棍子一般发出了尖锐爆鸣。
池的诞生是在人类第一次谋杀,池的存在就代表着对人类的恶意。
怎么可能会有人类能够免疫这种恶意?!
所以眼前这个自称人类的家伙,绝对不可能是人类。
要么,池是神。
要么,它就是一个和人类外表、生理构造都极度相似的,但早已在银河中灭绝的古老种族。要么,他就是变化灵变的。
“我再说一遍,我是人类,货真价实,原装正版的人类!”
沈观板起脸来,觉得刚刚的判断还是太草率了。
眼前的这把魔剑远比那群机油佬更可恶。
至少,那群机油佬还知道在他面前伪装一下。
德拉克尼恩的情绪更加激动了,甚至说出了自己的诞生,说出了自己曾和帝皇在网道之中的战争..“所以你怎么可能是人类?!”
德拉克尼恩的声音听起来已经有些癫狂了。
不仅仅是因为沈观不断强调自己是人类。
更因为,作为对人类最为熟悉的恶魔,池觉得沈观的一切都无比符合人类的定义。
远比眼前的科兹,正握着池的阿巴顿,阿巴顿手下的那群混沌阿斯塔特都更符合。
甚至就算是远征军中那群星界军,都没有沈观更符合人类这个定义。
于是,一根筋变成了两头堵。
如果今天无法将沈观“开除人籍”,甚至是池自己的存在本身都要动摇了。
眼见魔剑之上那些本就扭曲的面孔几乎都已经快变成星空延时摄影了,沈观忍不住挠了挠下巴,多少有些不太确定的轻声说道。
“可能,或许,大概,是因为我是个西方伪史论者?”
一瞬间,剑与剑手面面相觑。
这个词汇,他们是真的从未听说过。
哪怕是德拉克尼恩这个见证了人类从渔猎到农耕,再到星际时代的古老存在。
“额,这个解释起来有些复杂,”
沈观看着同样好奇的看向自己的科兹,捏着下巴思索片刻后,决定化繁为简。
“简单的说,就是我不承认,不相信促使你诞生的那一次谋杀,是人类的第一次谋杀。”
“但那本就是事实!”
“谁能作证?”
沈观搓了搓鼻子,斜眼乜着池,一脸的怀疑。
“帝皇!”
德拉克尼恩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
“他亲眼目睹他的叔叔杀死了他的父亲,而他也完成了第一次复仇,杀死了他的叔叔。”
“不!”
就在这时,科兹却突然站了起来,斩钉截铁的说道。
科兹漆黑的眼眸已经便染成了金色,散溢的光芒,甚至将他的黑色刘海也染成了金色。
帝皇上号了。
“我没有,我不是,你不要瞎说啊!”
而一上线,帝皇便直接来了个否认三连。
“沈观,你是正确的,这个家伙完全就是在胡扯!那时候我就是个本本分分的放养娃,什么杀人啊,什么复仇之类的,我统统不知道!”
“骗子!!”
德拉克尼恩顿时出离了愤怒。
阿巴顿再度感觉身体不受控制的被魔剑牵引着就要冲向科兹,
或者说,
帝皇!
大掠夺者生平第一次如此痛恨一个人,额,一个恶魔。
你他妈想死别拽上我啊!
但是德拉克尼恩却发挥出了比刚刚还要强大的力量,哪怕他的双脚已经发挥出捅亲爹(克隆版)的力气了,却仍然被德拉克尼恩拽着直奔帝皇。
哪怕他的双脚都已经穿过厚重的积雪,他身后留下的痕迹都已经被黑土沾染了。
眼见科兹的满头黑色秀发的发梢都快被染成金色了,阿巴顿眼中闪过一抹决绝,愤恨的一咬牙,挥舞起了老爹的动力爪。
伴随着一声疹人的骨头断裂的声音与一声闷哼,阿巴顿用动力爪直接斩断了自己的手臂。
没有了不听使唤的身体掣肘,魔剑瞬间幻化成了一个手持石矛,围着兽皮的原始人。
然后在普通人眼睛都来部及反应的时间内,又变成了手持黑曜石匕首,围着粗糙亚麻制品,脸上带着嫉妒与愤恨的农夫。
继而是披着皮甲,戴着插着鲜艳羽毛,造型夸张头盔,手持长矛的斯巴达战士。
左手圆盾,右手青铜长剑的罗马士兵。
身披重甲,手持骑枪的骑士。
端着步枪,身穿鲜艳制服的龙虾兵。
果然还是那一套啊。
沈观撇着嘴,一刀砍在幻化成雷霆战士的德拉克尼恩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