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多么可笑啊。”
也许是认定自己今日注定会死在这里，死在自己的基因之父手中，哈肯索性彻底放开了。
“曾经的你，给所有午夜领主下达的命令只有一个，不择手段的为帝国带去更多的恐惧与毁灭！”哈肯转过了身，直视着基因之父那如同黑色星辰一般的眼睛，脸上充满了不忿。
“但如今，你再次出现，却摇身一变，成为了帝国的忠仆！你抛弃，不，你出卖了你的子嗣，背叛你的军团和曾经的康拉德·科兹，如今的你不过只是黄金王座上那具腐尸豢养的走狗罢了！”
“哇，你们午夜领主一直都这么勇敢的吗？”
沈观回头看了一眼韦恩他们，忍不住感慨。
他今天算是抄上了。
先是看到灵族冲着S姐所在的星球投怀送抱，现在又看到了这么一出父疵子啸的大戏，当真是大开眼界啊韦恩几人的表情也有些复杂。
无论他们再如何自欺欺人，也不能说哈肯这番话完全是在胡说。
“你说的不错。”
但令所有午夜领主，当然，也包括哈肯在内都没想到的是，被喷了一脸的科兹不仅没有震怒之下直接把哈肯细细切成臊子，或是制作成如曾经的尖啸长廊一样，活着的人皮画作，反而一脸平静的点头认同了哈肯的这番话。
“我出卖了子嗣，背叛了军团，软弱的接受了死亡的预言，导致了军团彻底解体，”
科兹的脸上第一次有了情绪，
“但这正是我想看到的！”
他的脸上流露出一抹懊悔与浓浓的痛恨。
“赛维塔、沈、萨哈尔”
他念诵着一个个熟悉的名字，每一个音节都带着刻苦铭心的痛。
“军团之中，从来只有少数人配得上午夜领主之名，其余，不过只是一群假借午夜领主之名，以军团的恐惧战术为遮掩来释放自己丑陋本性的渣滓而已。”
他收回动力爪，点了点自己的胸膛。
“当然，也包括我，康拉德·科兹。这样的军团烂透了，已经没有了半分希望，而渣滓最好的结局，当然就是被清除，丢进垃圾堆。”
沉默在两艘战舰上蔓延。
麦金斯的脸上充满了痛苦。
他又回忆起了基因之父曾经写给他的那封信。
军团之主痛恨着他的军团，基因之父痛恨着他的子嗣。
“我曾经有过无数次可以拯救军团，拯救自己的机会，但最终我的软弱，让我走上了那条最容易的道路科兹打破了沉默，
“我很荣幸，那些真正配得上午夜领主身份的名字愿意陪着我走上这条道路，我也很懊悔，为何要让他们为我的软弱所陪葬，我不可被饶恕，因为我早已罪孽缠身。”
他的脸上痛苦稍退，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嘲弄。
“但就算如此，在我审判了不可饶恕的自己后，军团也并非无法得到救赎，可是最终，他们用贪婪毁灭了军团，也毁灭了他们自己。”
在死前，他曾经指定了萨哈尔作为继任者。
因为只有萨哈尔能够理解他一恐惧只是达成目标的手段，而非目标本身。
所以，只有萨哈尔能够让午夜领主成为他设想之中的真正军团。
但正如同他刚刚所言，渣滓最好的结局，只能是垃圾堆。
那群渣滓驱逐了萨哈尔，为了权力陷入了残酷的内战，最终分崩离析，第八军团被彻底扫进了历史的垃圾堆。
第一次详细听到午夜领主军团历史的哈肯愣在了原地。
“所以，或许在你眼中的我，只是池的一条走狗，但就算作为一条走狗，我也必须以那些真正配得上午夜领主身份之人的名义，为过去的所作所为赎罪。”
“万岁，夜之主！”
沉默的韦恩几人高呼起来。
“汝之理想，便是吾等之使命！”
而不久前才刚刚知道自己的基因之父竞然是背叛帝国的第八号原体，甚至战团长、连长和无畏之前都是帝国叛徒，所以心中多少还有些不知所措的阿斯塔特们，也一扫之前的迷惘，跟着韦恩他们一同高声呐喊起来。
“万岁，夜之主！”
康拉德·科兹最终放过了哈肯。
只是他放过了哈肯，却不代表沈观愿意放过。
这一次，他付出了大量的资源，甚至连双极旋风鱼雷都用了一枚，自然得回口血。
当然了，夜之主的颜面还是要给的，
更何况，沈观向来要钱不要命。
于是，哈肯和他手下的混沌猛禽，光溜溜的乘坐一艘炮艇离开了。
本帮菜吃完了，胃口仿佛无底洞一般的沈观将筷子伸向了充满异域风情的外族菜。
灵族战舰想要继续负隅顽抗，但当沈观动手的时候，却比哈肯败的还要快。
很快，在科兹这位折磨大师的手下，沈观的大记忆恢复术成功施展，这支灵族舰队的情况很快就被弄清楚了。
他们是灰太狼战团的老朋友，乌斯维方舟灵族的一支“采矿舰队”。
主要开采的，便是魂石这种对方舟灵族而言如同水和空气一般重要的东西。
黑色军团围攻卡迪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