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比阿尔弗雷德这个神圣无畏还要高出不少的战斗机器人，听到消息后匆忙赶来的韦恩、麦金斯，脸上表情十分的古怪。
这个东西，他们见过。
佩图拉博的铁环卫队，他唯一信赖的真正的原体卫队。
带着这些铁环战斗机器人，佩图拉博曾经和原体里战斗力数一数二的安格隆好一顿“切磋”。只是，这些铁环机器人虽然实力不俗，但不过只是机械教那些战斗机器人的力量升级版，无论在战斗还是平时，都是需要进行脑控操作的。
怎么现在孤零零一个跑到他们这儿来了？
总不能是因为佩图拉博见到克罗姆·加特之后直接把他干掉了，所以派这么一个机器人前来和他们进行交易谈判吧？
但下一秒，他们的表情就更加精彩了。
这个在他们眼中没有太多智力的战斗机器人竟然用看似笨重的身躯，对着沈观行了一个复杂却精准的贵族礼节。
“你好，伟大的造物者。”
“呵呵，我不是什么造物者，我不过只是一个搬运工，凯瑟芬女士。”
沈观微笑着将手放在左胸，微微躬身回了一礼。
“凯瑟芬？女士？”
韦恩、麦金斯面面相觑，这个名字听起来有些熟悉，好像在哪儿听到过。
至于女士，他们上下打量着全身上下都由钢铁构成的机器人，心中忍不住想要吐槽。
都成这样了，你是怎么看出她是一位女士的？
“我，我，伟大的”
听到沈观称呼自己为凯瑟芬，眼前的铁环机器人，语气莫名的慌张起来，而在慌张之下，更多的则是迷茫。
“称呼我沈观就好。”
沈观的眼角不禁跳了跳，摆了摆手，再度纠正她对自己的称呼。
幸好那些机油佬被他故意甩到田地里去研究那些从开心农场里兑换出的各种农具去了，要是他们在现场，看到这一幕，再听到这个“造物者”的称呼，指不定还会闹出什么麻烦呢。
“沈，沈观阁下，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是那个凯瑟芬。”
经过沈观这么一打岔，凯瑟芬反而平静了不少。
“尽管，尽管弟...佩图拉博将凯瑟芬拥有的记忆灌输给了我，尽管您赋予了我更高的智慧，让我拥有了思考的能力，可是，可是凯瑟芬终究已经，已经死了，我，我不过只是，只是佩图拉博设计出来的劣质替代她看向沈观，没有表情的脸上却诡异的传递出浓浓的迷茫与疑惑，让在场的韦恩、麦金斯不由的一阵后背发寒，哪怕是向来冷面的福克斯，也有些不大舒服的扭了扭脖子。
他们似乎有些明白了，为何自黑暗时代以来，人类一直都要禁止憎恶智能的研究与制造了。“这样的我，和佩图拉博，甚至我自己所知道的那个凯瑟芬真的还会是同一个存在吗？毕竟我只是个没有灵魂，完全依靠着某些金属回路存在的劣质仿品而已。”
“呵，存在的意义是别人赋予的，但更是由你自己所赋予的。”
沈观笑着回道。
“所以如果你认为自己不是凯瑟芬，那你便不是凯瑟芬。”
“但我毕竟背负着着凯瑟芬所有的记忆，甚至我的诞生，就是因为制造我的那个人想要让我背负凯瑟芬的记忆，成为一个她的替代品。”
沈观摊了摊手。
“正如我刚刚所说的，你存在的意义不仅是别人赋予的，更是你自己赋予的，所以，你认可自己是凯瑟芬吗？”
“我，我，”铁环机器人在踌躇了片刻后，由钢铁铸造的脸上流露出几分坚定，“我渴望能够作为凯瑟芬继续存活下去。”
她再次肯定的点了下头。
“尽管我，我不知道当真正的凯瑟芬女士迎来生命终结那一刻之时的真正想法，但，但是从过往那些短暂却清晰的记忆之中，我能够感受的到，凯瑟芬女士热爱着生活，热爱着家族，热爱着星球，热爱着，她，她那个总是板着脸，似乎对一切都不满意，对任何人都充满不信任的弟弟，她想要挽救一切，但，但却终归敌不过命运。”
“很好，这便是你为自己的存在所赋予的意义，也是你成为凯瑟芬坚实的第一步。”
沈观满脸赞许的鼓励道。
不过在心底，他却忍不住想要吐槽。
【你的记忆都是佩图拉博灌输的，而人总是会不自觉的美化自己的记忆。越是久远，越是重要的记忆越是如此。】
也因此，上了年纪的人，总是会觉得小时候的东西更好吃，年轻时就听过的音乐更悦耳，初恋总是最为美好。
凯瑟芬在沈观的安排下去了【哥谭】号，同为AI，她和小蝠应该更能聊得来。
而听完全部对话的韦恩和塔洛斯如何还能猜不到凯瑟芬的“真正身份”。
“凯瑟芬，是第四军团的原体，铁之主佩图拉博的那个凡人姐姐？”
他们眼神惊疑的看着沈观，脸上神情莫名。
赋予生命？
塑造灵魂？
“你们那是什么表情，凯瑟芬女士刚刚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一眼就看穿他们心思的沈观不禁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她是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