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大牢。
林易趴在牢房门口生无可恋。
“冤枉啊,我真不是刺客,我也不知道那群人是刺客。”
“我和齐百川是朋友,还有你们王府的供奉天鹰老人和我关系莫逆,真和刺客毫无关系啊。”“我就是询问一下而已,没有商量刺杀王爷的事情,真跟我没关系。”
林易自己当时都懵了。
随便找个人问话,然后那人就是刺杀镇北王的刺客,这他娘太刺激了。
在云州城刺杀镇北王,别说是做出来了,他想都不敢想啊。
他的实力的确很强,但面对军士铁骑的洪潮,十条命都不够人家杀的,江湖人和战场兵卒根本就没法比啊。
现在好了,自己来拜访的,结果被误会成了刺客,他能怪谁?
牢房内没人搭理他,就连狱卒都是一脸的鄙夷。
这个时候了还狡辩?
等上头命令下来,他们又得想办法让林易开口。
王府之中。
镇北王里李玄策此刻身穿蟒袍,正一脸小心的站在烟波院的门口往里面张望,身边还有一个剑眉星目的男子静静的站着。
“啧,好好的白菜,怎么就被猪拱了呢?”
这一刻的李玄策身上丝毫没有人屠该有的气质,反倒是一副懊悔和无奈的老父亲模样。
烟波院是自己女儿李桑榆的地盘,这些年李玄策一直在外领兵,鲜少有回来的机会,对于女儿的亏欠就更不用说了。
可以说李玄策对于女儿李桑榆那是十分的宠爱,只要李桑榆想要,哪怕是天上的星星他都会想办法弄下来。
可当他知道自己女儿有了喜欢的人,而且对方还是一个捉刀人后,堂堂镇北王便感觉心中有一口怨气无法发泄出来。
哪怕是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抢了漠北的一座城池,依旧无法让他舒心。
现在看着女儿和那头猪在一起有说有笑,他就感觉心头在滴血。
这他娘叫什么事情?
好好的白菜,眼神怎么就这么差的?
“爹,要不我们进去看看?”镇北王身后的男子轻声开口。
此人便是如今的镇北王世子李逸。
“我不去!”
李玄策转过身来一个劲的摇头:“我怕忍不住宰了那小子,若是真动手了,你妹妹肯定会记恨我的,还是让她高高兴兴的吧。”
回头再去看,齐百川已经牵住了李桑榆的手,两个人有说有笑。
这一幕让李玄策心头的的无名怒火再度攀升。
狗东西,畜生啊!
若非是看在桑榆的面子上,老子非把这小子给宰了不成!
“算了,你去和你妹妹见一面吧。”
沉默半响,李玄策叹了口气道:“我真怕进去了之后忍不住,还是先去你娘那边等着好了。”话罢,这位人屠王爷缓缓转身,身上尽是老父亲对于女儿的不舍。
见此,世子李逸笑呵呵的走进了烟波院内。
而等李玄策回到王妃蔡韵这边,还不等开口说什么,就见到蔡韵脸上带着几分凄厉和痛苦,手中还拿着一封信,李玄策心里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个家他不在的时候,便是王妃蔡韵亲自打理的。
这些年可以说是井井有条。
如今见到自己的王妃不知道何时如此的紧张,李玄策的心头莫名有种心疼。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就哭了?”
李玄策连忙上前将蔡韵护在了怀里。
他虽说还有不少的小妾,但心里能装下的也就只有一个蔡韵。
他的心就这么大,装一个人足够了。
“毅人.…”
蔡韵缓缓将手里的信递了过来,双眼通红,泪眼朦胧。
李玄策不明所以的接过来这封信看了起来,顿时镇北王身上的气息再度一变,宛若是一个迟暮的老人一般。
“信哪来的?”
李玄策那常年握刀杀人的手,在此刻竟然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
“你入城后便遇到了刺杀,下面的人抓到了一个刺客关了起来,从他的身上搜出来的这封信。”蔡韵语气颤抖道:“那人说不是刺客,还说是来拜访的,与齐百川、天鹰老人都认识,我已经让天鹰老人去确认了。”
关于自己被刺杀的事情,李玄策并不在乎。
这些年他被刺杀的次数还少吗?
不说其他人了,就漠北那边的刺杀,几乎每天都有发生,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
只不过这一次的刺杀,让他那颗坚硬的心出现了裂痕。
无他。
眼前的这封信足以说明一切。
“张魁儿!”
李玄策转身就冲着门口大喊了一声。
不多时,一个身披甲胄的精壮男人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干爹、干娘,有什么事情吗?”“立刻去大牢那边,把抓回来的那个刺客带……请过来,记住一定要是请的!”
李玄策转过身板起脸道:“让人盯着世子和郡主那边,不要让他们过来打扰,现在起除了你张魁儿之外,任何王府的人不得踏入这个院子一步!”
常年跟随李玄策打仗的张魁儿很清楚自己这个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