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论文写得差不多了,不如腾出时间陪你去?”观楚为她夹菜的手难以察觉地顿了顿,镜片后的眼眸平静不见端倪:“黎黎,你最近很累,不用陪我去了。”
楚黎心中的狐疑越来越浓重。
但袍似乎铁了心,非要独自外出一趟。
趁着她次日去学校悄无声息离开了,等回来的时候,已经找不到踪影。但留下了满冰箱的预制菜,只需要放进微波炉热一热就可以吃。家里只剩一个人,忽然安静空荡起来,窗外淅淅沥沥的冷雨敲打玻璃。楚黎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袍到底在隐瞒什么呢?
之后几天,楚黎将自己完全投入到繁重的课业里。白天在学校图书馆赶论文、准备材料,晚上回家反复修改个人陈述。忙得脚不沾地,恨不得把自己分成两半。
忙碌麻痹了心里的不安。
当论文终稿终于通过时,距离观楚离开正好四天。傍晚回到家,玄关处多了一双男士皮鞋。
厨房里传出炒菜声,牛肉的香气弥散。观楚穿着她熟悉的浅色居家服,背影挺拔,正专注地煎锅里的食物。
听见脚步声,袍含笑回头:“黎黎,桌上有炖好的银耳羹,先喝一点,晚饭很快就好。”
一切都像往常一样。
楚黎松了口气,心里的阴云渐渐散去。
大
生活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公司的项目告一段落,观楚比之前独占欲更浓烈了,只要楚黎没有在忙课业,他会时刻使她在视线范围内。
临近五月,她清闲下来。
论文终稿已通过,答辩稿也写好了,斯坦福的教授也表达了接收意愿。只需要等五月底答辩和毕业典礼。
楚黎窝在家里的时间变多了,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隐约察觉到家里的怪物有点不对劲。
五月初的某日下午,她结束了和导师的线上会议,从书房出来接水。扫地机器人在地面嗡嗡运作,触肢卷起抹布,擦拭客厅的落地玻璃。她困惑不已:“你在做什么?”
观楚接过她的水杯,倒了一杯温水递过去,“打扫卫生,已经有几天没清理了。”
“……昨天下午才清理过啊?”
观楚的手一顿,触肢悄无声息退回阴影里。袍的语气很寻常:“下过雨,玻璃有水痕。”
“唔。“楚黎抿了一口温水,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偶尔一次的遗忘,还算正常。
可接下来几天,这种“遗忘”越来越频繁。客厅沙发旁的边几上,花瓶里的郁金香有点蔫了。楚黎昨天傍晚她和辛桐出门前,顺手将它扔了,并告诉观楚订一束弗洛伊德玫瑰。连续一周都是郁金香,她有点看腻了。
今早下楼,却发现花瓶插着一束新鲜郁金香。观楚正在为花瓶换水。“怎么还是郁金香?”
观楚动作一顿,转头望向她:“黎黎不喜欢吗?"语气带着点不确定,但很快收敛,“稍后订一束新的。”
平静得像不小心遗忘一样。
但楚黎清楚地记得昨晚说时,他认真应下了。他的记性有多好,她深有体会。
大
除了生活小事的微妙变化,袍在床上也变了。几乎称得上索取无度。
想着前段时间忙于论文和留学申请,很少与观楚亲近,楚黎选择忍了。每日夜晚,袍的亲吻滚烫不容拒绝,触肢从睡衣边缘钻入。她被迫应付着不知疲倦、索求无度的非人存在。
甚至有几次,楚黎在纠缠中昏睡过去,又在一种怪异的不适感中惊醒,发现滑腻的触感并未停止。
他贪婪地在她身上每一寸留下印记一一颈侧、锁骨、腰间……红痕深深浅浅。过一段时间后,观楚又会用指腹反复摩挲那些痕迹,眼神暗沉无比,如同那些痕迹不是袍、留下的,而是属于某个潜在的入侵者。楚黎的耐心逐渐见底。
临近答辩日期的某个夜晚,卧室持续响起黏腻水声。阴影缠绕着雪白透红的皮肤,贪婪汲取气息和水液。“唔,够了……“楚黎仰头喘息,尾音颤抖地低喊,“观楚!”“不够。”上方传来不容置喙的声音,袍凝视着大腿内侧的深红印记,阴暗黏稠的视线一寸寸移动。
滚烫的吻覆盖在腿侧印记上,用力吮吸。
刺痛和诡异颤栗让她颤了一下。
“呃见……!"楚黎怒意上涌,猛地曲腿,踢向袍线条紧绷的侧腹,“最近发什么疯!”
红线涌出,将观楚扫到了床下。
“嘭!"他狼狈跌下床,摔在地上。
卧室只留一盏昏黄的夜灯。
楚黎坐起身,丝绸睡裙滑落,白皙皮肤上红痕交错。她胸口起伏,脸颊因为愤怒和刚才的纠缠染上薄红,眼睛亮得惊人,狠狠瞪向表情略显错愕和茫然的青年。
“滚蛋!“她扔出枕头和被子,“最近都给我滚到隔壁去睡!”观楚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缓慢从地上站起,没有辩驳,也没有继续靠近。阴影从床上悄悄爬走。袍沉默地抱起枕头杯子,出去时轻轻带上了房门。大
楚黎发过一通火后,观楚正常多了。
微妙的平静持续了几日。
这日,楚黎返校,去系里找导师确认终版论文的格式要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