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想和你说话。”
诸纵被推开些许,却又在池眠离开之前再次逼近,他目光灼灼,问:“昨天牧苍对你做了什么,你怎么安抚住他的?”“治疗部的人说你几乎没受什么伤,你平安出来,我相信你没受到严重的伤害。”
“但我还是想知道,治疗室里发生了什么。”只要想到牧苍可能做过的事,诸纵就感觉一股火没由来的升起。从见到池眠的第二面他就开始克制,克制到现在,却有人做了连他都没能做到的事。
池眠被逼问,在诸纵的目光下,也没由来地生气了气。“治疗室里发生了什么关你什么事?不管他做了什么事,反正我都不在意,也用不到你关心。”
“不在意?"诸纵眯眼,“不在意你生什么气?”池眠憋红了脸,想要逃开诸纵的禁锢,却只让他将可活动的空间越缩越小,最后她避无可避地和诸纵对视。
池眠感觉自己的理智在解体。
“他亲了我,行了吧?”
池眠支撑着诸纵的胸膛,用力推着他,但眼前的人却像一堵不可撼动的墙壁,纹丝不动。
“只是一个吻而已,我很快就安抚住他了,什么都没发生。”“所以我真的不在意,大家都是成年人,这种事不是很正常吗?我要气顶多气蔚尤这么干,把我当牺牲品,我确实很讨厌他,但和牧苍好好相处又不是仁么难事……”
唇上措不及防多了一点湿润,池眠睁大眼睛,看诸纵蜻蜓点水一般地凑近又远离。
“这样亲吗?”
池眠还来不及反应,又见诸纵凑近,堵住她还没开口的话,制造出一个更深的吻。
他贴着池眠的唇角厮磨。
“我早就看到了,有伤。”
“如果他做了这么过分的事,你都能和他好好相处,那为什么和我不能?”“你身上不光有他的气味,还有那头金毛的。”“大狗和小狗你都喜欢,对吗?”
池眠能看到诸纵眼里流露出来的情绪,他眉骨略高,露出下三白的眼睛显得凶悍冷漠,平时多是带着无所谓的态度,此时池眠却能看到认真,还有愤怒。“他们都可以,我不行,你有这么讨厌我吗?”“我……”
“算了,我不想听。”
池眠张口,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嘴巴又被堵住。这次诸纵没那么轻易放开她,吻由浅到深,与池眠的唇瓣厮磨,舌尖勾缠,似乎不把池眠逼的放弃抵抗都不罢休。但与牧苍相比,诸纵的动作反而温柔,哪怕强势,霸道,不容反抗,也几乎没让池眠感受到疼痛,所有的动作都是冲着勾引池眠去的。池眠很快就失了力气。
抵在胸口的手滑下,抓着诸纵的手也只能用力留下几个深刻的指印。感受到池眠的无力,诸纵才选择放过她,低声询问,“比起他们,你感觉我怎么样?”
“如果这是成年人都会做的正常事,那我肯定会做的比别人更好,让你更满意。”
“别讨厌我,对我好点,可以吗?”
池眠撑着身子,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表现肯定很没出息,她也没想到,自己居然是这么好色的体质。
但她还是瞪着诸纵,浅浅咬字。
“不要脸。”
“嗯,我不要脸。”
诸纵的愤怒消失了,那双充满侵略性的双眸只盯着池眠的嘴唇看。“所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池眠再次去推诸纵,这次很容易就推开了,她说:“我就是讨厌你,就是不对你好。”
她漂亮的双眸露出极为明艳的盛气凌人。
“你凭什么觉得这样就能让我喜欢你,对你好,哪怕不是你,任何一个人都有理由讨好我。”
“你下次再这样,我一定会想办法惩罚你。”训练场的铃声响起,代表哨兵固定的休息时间到了,周围一瞬间有了更多的人声,池眠看着又要靠近的诸纵,下意识捂嘴。然后看到诸纵眼中露出的笑,更是气愤。
她用了狠劲狠狠踩了诸纵一脚,然后才重重哼了一声,擦过他往外面走去。这次诸纵没有拦她,只看着池眠离开的背影。她为了符合训练场的氛围,故意穿了运动服,扎了高马尾,长发在身后晃动,是一抹极具生命力的鲜艳色彩。
牧苍正在这时走了过来,他看到像是池眠的一闪而过的背影,有些狐疑地想要上前,却被诸纵拦住。
这个在整个哨塔都显得特立独行的哨兵,带着挑剔的目光将他从上到下地打量了一遍。
“不过如此。”
吐出一句让人极其不爽的话后,诸纵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