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女仵作,顾大人的人是你我得罪不起的,她说什么便是什么,便是顾大人怪罪下来,想来也不会太过为难我们。”
另一士卒立即点头同意:“说的是,顾大人的人,我们当真得罪不起。长夏又是等在坊门内,见沈卿尘入坊,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来,二人也未曾多话,立刻回去家中。
待将那人在柴房内绑好,长夏立刻为沈卿尘准备晚饭,而后又侍候她沐浴更衣,待所有事毕二人方才去柴房看那人。此时,他已醒转过来,只因药效未全消,尚还有些发懵。见他醒来,茫然的看她们一眼,随即转开眼,长夏上前一步狠狠踢他一脚,厉声问道:“你是何人,缘何追杀我家姑娘?”男人抬头看向她们,目光中满是不屑,冷哼一声复又垂下头。此人极为瘦弱,相貌也是尖嘴猴腮,眼神阴沉,并非画像上人。“是你杀了朱大膘?”
那人冷哼一声,不屑道:“是我又如何?”说着,他稍稍活动头颈,并未发现不妥,断定她只是给自己用了迷药,便愈发胆大起来:“老子想杀谁便杀谁,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长夏抬手给他一巴掌,他嘴角立刻渗出血来,却依旧嘴硬道:“爽,再来。”
这般挑衅之言,令长夏颇为愤怒,她正欲再打,被沈卿尘阻止:“既是你杀的,那你便说说为何要让猪踩死朱大膘?又为何要将冯鹏碎尸后喂给朱大膘吃下?”
那人一愣,旋即立刻笑道:“老子杀人从不想为什么,想怎么杀便怎么杀了。”
此人并非凶手。
得到答案后,沈卿尘不愿与他多言,只令长夏将门锁上后转身离开。待回到屋里,长夏忍不住问道:“姑娘,此人可是凶手?”“不是,他该是幕后之人派来杀我的,且我总觉得,杀害朱大膘与邓老伯的凶手与幕后之人并非一伙。”
“不是一伙,那凶手为何要杀他们二人?”沈卿尘摇头:“我暂时也未想出关节所在,只是一种感觉。”二人又聊了几句,此时已是亥时过半,沈卿尘自窗户看向院中,想了想还是说道:“今夜只怕不平静,你去将那人带来屋内。”长夏一愣:“这不好吧,他是男人…”
“无妨,先将他带来。”
“姑娘是担心那幕后之人会再派人来灭口?”“嗯,他没有回去复命,那些人必然会想到他失了手,若是不能找到尸体,便会怀疑被我们抓了,灭口是必然的。”闻言,长夏立刻将人带来,为避免他乱瞧,又蒙上他双眼,谁知他嘴里竟开始不干不净起来,长夏狠抽他两巴掌后,又将他耳朵、嘴巴一道封上。片刻后,沈卿尘又说道:“此人不能交给大理寺,他知晓我会武功,便是要交,也只能交一具尸体。”
“不若给他用点断肠散,先问出幕后之人来,再杀不迟。”沈卿尘也是做这般想,可顾西辞是何等聪明之人,更何况他们手中掌握的证据实在太少,她还需此人做证。
“用牵丝蛊。"沈卿尘忽然说道。
长夏却是眉头一蹙:“牵丝蛊虽合适,但我们唯有一瓶,制作起来又颇为不易,姑娘不是打算用在顾……
“无妨,用便是。”
“是。”
长夏将牵丝蛊倒入茶水中,而后扯下那人嘴里的布,强行给他灌下,待服下毒药,那人依旧嘴硬:“味道不错,再给我来点。”“哼。”长夏冷笑一声,“若你一会儿还能说出这话来,我敬你是条汉子,定放你离开。”
“此言当真?”
“自然。”
二人话音刚落,那人脸色骤变,只觉身体里好似忽然长出许多丝线来,那丝线一点一点慢慢勒进他五脏六腑,剧痛随即蔓延至全身,他痛嚎一声,翻倒在地。
长夏蹲下身体,双臂放在膝盖上,看着他:“怎样?是否还觉得味道不错。”
她话音不过才落,外面忽然传来敲门声,二人俱是一愣,长夏随之敛起笑容,面色紧肃道:“谁人会在此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