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回房后不久,又突然出来,我便跟着他到了后山,沈姑娘的推测多数都是对的,唯有一件错了。”云空冷笑一声,继续说道:“那约他去后山的字条并非我所写,我是跟踪他到后山,见他好似在等什么人一般,我便躲在暗处一直观察,大约半刻种后,庞知晦等不到人,开始不耐烦,骂骂咧咧的便要回去,我知若是错过此次机会,日后想要杀他更不容易,便用石头重砸他后脑,没曾想他竞是没晕过去,反而扎上来与我厮打,后面则与沈姑娘所推测的一样,他身上的银杏叶想来也是那时夹在衣服里的。”
沈卿尘点点头:“所以,你并未见到约庞知晦的人?”“是。”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顾西辞抬头看向聂铎,“若将你的聪明才智用在正途,何愁没有出路?”
“阿弥陀佛,贫僧乃出家之人,此生只能在这小相国寺度过,这便是贫僧的出路。”
事到如今,净空依旧嘴硬。
沈卿尘也不着急,继续说道:“净空师父不愿承认也无妨,那我们继续来说寂空大师与林炀之死。”
“你杀寂空大师是为灭口,原因是因为杀来福的凶器与杀林炀的板车都是从杂房带出来的,在这期间,只有你曾去过杂房,我问过寂空师父,他是每日辰时去杂房,你杀林炀那日去推板车时却意外撞见寂空大师,又因先前我在杂房内寻到杀害来福的凶器,你知若寂空不死,你的身份必会暴露,所以你杀了他,而后推走板车,同时又带走你早已藏在那里的另外一个铁.…”“等等,你说他在杂房又藏了铁锥?"林骁疑惑问道。“没错,他知晓我们在杂房里找到过凶器,便想着不会再去找第二次,另外他早已决定杀死寂空大师,凶器藏在那里最为合适。”“我还是不明白,净空师父要杀人,凶器可以有很多选择,他为何偏要选择铁锥?"柔安郡主问道。
“因为铁锥也常是木匠所用的工具,他想要将杀人嫌疑嫁祸给石林亦或者是小石头。“沈卿尘抬头看向净空,“那一日,你该是先到杂房,想要推走板车,没曾想你刚到,寂空大师竞也去了,你本就有意杀了他,如今他又瞧见你的行动,你干脆先杀了他,再推走板车,而后伪装成厉天行,故意杀死衙役,再将材炀打晕后放在板车上推走。”
“因那板车常日里是用来运送垃圾的,你只需将一些垃圾和林炀一起放在上面,再盖上油布,唤回僧人装扮,便是有人碰见也不会起疑,如此你便顺利将林炀运送到藏经阁地室,而后折磨并杀死他,我只是到如今也想不通,你要杀他便直接杀了就好,为何要那般虐杀?”
“阿弥陀佛,施主该去问凶手,而非问贫僧,贫僧并不知晓。”“那好。“沈卿尘慢慢走过去,原本站在他们之间的僧人立刻分到两侧,她站在净空身边,抬手指着他上臂,“既是如此,净空师父可否敢脱下衣袖,让人看看你上臂是否有你们聂家族徽?”
闻言,聂祺与净空皆是大惊,聂祺更是猛地站起身,颤着手问:“你、你如何知晓?”
不等沈卿尘回答,站在边上的林骁忽然伸手抓向净空手臂:“既然大师不愿意脱,那便由我来帮你。”
林骁一出手,净空哪里会真的让他碰到自己,迅速侧身躲开,而后伸手一掌拍向他伸来的手,两人一招一式的便过起招来。“阿弥陀佛!”
见此情景,众僧人齐念佛号。
两人从堂内打到院中,净空显然不是林骁的对手,渐渐便落了下乘,眼见林骁一手抓向自己衣袖,净空慌忙之下,忽然运功,一掌打向林骁胸口。“是碎心掌,快躲开。”长夏大喊一声,提醒林骁。两人本就近身搏战,这一掌又来的突然,林骁躲闪不及,若是被击中,他必死无疑。
就在此时,只听“嗖"地一声响,一道银光迅疾打向净空手臂,他惊叫一声,打出的一掌偏了位置,打在林骁手臂上,咔嚓的骨骼碎裂声响起,便见林骁的手臂骨头破肉而出。
“阿……”
几个贵女何曾见过这般残忍景象,皆是被吓的惊叫起来,捂着眼睛不敢再看。
这一招碎心掌打出,净空便自爆了身份,他捂着手臂冷笑一声,而后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随意丢在地上,他看着沈卿尘问道:“我不记得曾经见过你,你如何知晓我家族族徽?”
沈卿尘低头轻笑,而后摇头道:“我并不知道,只是诈你罢了。”知道自己被骗,聂铎怒火中烧:“我杀了你个贱人!”说着,他猛然冲向沈卿尘,只见一个人影忽然从侧面横插而入,接下聂铎打出的一掌,聂铎竞被打的后退几步,盯着眼前人:“你是谁?”“周重锦。"周重锦笑盈盈地说道。
聂铎眼底浮现狠厉之色:“从未听过,我与你无冤无仇,我要杀的只有这个女人,你让开,我不与你为敌。”
“你要杀的是我朋友,我岂能坐视不理?"周重锦依旧满面春风,好似刚才出手的并非是他,“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虽不知你与那林炀有何仇怨,但你下手实在残忍,若让你这样的人存活于世,不知还会有多少人惨死你手,你死了,对谁都好。”
“你……“聂铎气急,却不敢多言,他自知不是此人对手,眼睛一转,说道,“今日是我倒霉,我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