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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2 / 2)

,卫铮忽然记起先前在询问时,的确有几人眼神闪躲,神色可疑。

想起这些,他不禁有些惭愧,自己的办案经验终究是太少,便是遇到问题也不见得能发现,探案果真不是谁都能做的。“多谢姑娘提醒,我这便再去查。”

不过片刻,屋内便只余下沈卿尘、长夏与榻上安睡的顾西辞,她转头看一眼他因失血过多而惨白的面色,见其睡梦中依旧眉心紧蹙,思虑甚重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难言之感。

她对他的感情究竞是爱多于恨,还是恨多于爱,便是她自己也分辨不出,兴许便是有多爱便有多恨吧。

沈卿尘不愿就此事想太多,干脆在桌边坐下,此时已是辰时正,她尚未用过早饭,这会儿觉得腹中空空,便为自己倒了杯茶水。“昨夜情况如何?“沈卿尘说着话,示意长夏坐下,也为她倒了杯茶水。一夜缩在那间小屋里,长夏也觉得疲惫,接过茶水喝了后说道:“一夜无事,不过,那林炀当真是个令人讨厌的酒色之徒,他在屋内饮酒至深夜,直到子时前后,我忽然听到屋内传出酒壶碎裂之声,便立刻过去查看,那林炀俯身趴在桌上,已是不省人事,嘴里却还叫着要酒,要女子作陪,说什么孤夜难捱,孤权难眠,需女子之体温为他暖榻、暖身,若非姑娘有交代,我当真想冲进去扭断他的脖子了事。”

“杀他容易,但不该脏了我们的手,除夕之外,再无别事?”长夏点头:“是,我在窗前看到他在桌上趴了好一会儿,拍着桌子问有没有人,随后便摇摇晃晃起身,走到床边倒下便睡了,之后我回去厢房继续看守,一夜无事,直到今晨有小师父为他送去早饭,我才回来。”沈卿尘皱起眉头,林炀是一人偷偷来小相国寺的,便是最贴身的随从都没有带,他说是收到一封密信,他们却未曾见过,若他在说谎,那他来小相国寺定然有其它缘由,若他未曾说谎,那封密信又究竟是谁给他的?聂铎与卢承之已死,能以他们的名义写密信引林炀来此的,便只有为他们报仇之人。

沈卿尘眼前又闪现昨夜那僧人,如今他是何身份,只能等林骁的消息。不多时,一名衙役提了食盒过来,二人用过早饭后,她便让长夏回去休息,长夏心有忧虑,被她强行劝了回去。

又查看过顾西辞的伤,见伤口已经不再有血流出,她便解开绷带,自验箱最底层取出针线等物,将顾西辞胸前伤口缝合,上药包扎后,吩咐衙役好生照顾,便先行离开。

才出院门,却见一僧人匆忙而来,见到她立刻躬身行礼,随后介绍道:“小僧净空,是负责给林施主送膳食的,今晨小僧给林施主送去膳食后便先离开,方才小僧去拿食盒,却发现屋内空无一人,两名看守的衙役倒在地上,不知生死,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沈卿尘并未多言,立刻赶往林炀所在院落,刚进院门,果真见两名衙役倒在门口地上,她上前摸两人颈部,皆以死亡,遂而立刻检查两人伤在何处,却未见出血。

她眉头微皱,两人皆是仰面倒在廊下,头部相抵,腰间佩剑露出一截,想来是有人忽然闯入,二人正欲上前迎敌,却被一击毙命,连剑都未能拔出,可见那人武功之高强。

思及此,她立刻拉开两人胸前衣襟,果真见两人皆是左侧心腔处中掌,掌痕乌青发紫,虽看不出内里,但沈卿尘却十分清楚,他们是心脉尽断而亡。会此种阴毒掌法的,这世间仅有一人,便是号称“摧心阎罗"的厉天行,可他怎会出现在这里?莫不是他与林炀相识?那他在此案件中又扮演何种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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