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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爱(2 / 3)

完,他喘着粗气,气息里充斥着无尽的痛意,慢慢转过身。

他的目光似檐下欲坠未坠的雨滴,脆弱易碎,悬在她心头沉重摇晃。“我们此生都不可能做朋友!要么你是我的妻子,要么你是我的仇敌!林雾知,我绝不给你第二个选项!我此生都会死死纠缠你!你休想摆脱我!”“……你不要逼我!我不知道自己会发疯做出什么事!”可崔潜嘴上虽说着狠话,脚下却逐渐踉跄后退,最终简直落荒而逃一般,步伐极快地逃离了此地。

林雾知立在寂寥的灯火中,望着他远去的身影,沉默不语。盛在白瓷碟里的荔枝肉,在月色与灯火的交映下,泛着莹润的光。过了许久,她执起玉著,缓缓夹住一块,塞入唇中,混着眼泪细细品着。这般时节,荔枝无比珍贵,连宫里的娘娘都未必能吃上几颗,也不知道崔潜为了讨她欢心,这一路花费多少银两和心血,才得来了这些颗。其实她本不必急于在今晚与崔潜一刀两断的。她大可以多耗费些时日,继续玩弄他们兄弟两个,把这一场报复做得更彻底一些的。双生子长相一模一样,就连恶劣的性格也有几分相似。玩弄其中一个,观察另一个隐匿在暗处,痛苦隐忍却不敢爆发的模样,实在有趣的紧。可偏偏她越捉弄他们,便越无比清晰地感受到一个事实一一他们兄弟二人的确说了许多谎言,但那些虚虚实实的言语背后,他们对她的那份爱,竞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五日过去。

她没有感受报复的痛快,更寻不出一丝如愿以偿的快慰。或许是她做不到像他们一样卑劣而无情地践踏旁人的真心?真心啊……世间最难得之物,为何偏偏夹杂在欺瞒与谎言之中……林雾知缓缓吞咽着荔枝,即便肚腹已经因为过于难过,隐隐撕裂般疼痛,实在难以咽下任何东西。

她委实不理解双生子的想法,但这些于她而言都已经没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她不能再和双生子纠缠下去。

三个人越纠缠,越理不清,越会深陷入情感的沼泽之中,不断下坠。她绝不要和他们兄弟二人一样,也变成不可理喻的疯子!快刀斩乱麻。

还是趁早离开吧。

夜半时分,更深漏静。

一道身影自妆镜中悄然掠过。

床帐微微掀起,随后波纹般荡开,响起寤窕窣窣的衣料摩擦声。冰意弥漫的室内,实在适宜安睡,林雾知也裹着锦被睡得昏沉。只是在半梦半醒间,忽觉锦被被撩开一道缝隙,钻进去什么东西,随后下面燃起了一连串异样的舔吻。

她不舒服地踢了踢,脚腕便被铁钳似的手牢牢握住,挣脱不得。清浅的舔吻立时化为重重的吮吻,灼热吐息扑在她的腿肤。不消片刻,林雾知被诱勾起心火,呼吸不自觉地急促起来,熟悉的感觉令她缓缓睁开眼眸。

入目的是残灯中朦胧的床顶,比较奇怪的是,床顶正震动般荡开。她愣了好一会儿,方才驱散睡意,发觉竟是整张床榻都在震动!!地震了?!

林雾知吓得猛然坐起身,脸上惊恐刚刚凝聚,就对上不知裴湛还是崔潜的一张染着情潮的俊脸。

这下她被彻底吓醒了。

不是地震,是有人在偷亲她!

“你你你……“她胳膊够不到人,又于昏沉睡意中忘记自己的脚腕被这人钳制住,还想抬脚去踢。

于是一个趣趄,活生生把自己绊倒在床榻上…陷入了沉默。男人却倾身而来,握紧她的脚腕,轻巧地把她往他身下拉了拉。轻薄的丝绸被,连一丝阻力都无,她尚且不如搁浅的鱼能扑腾一下,便被拉过去,捏握住下颌。

“认出我是谁了吗?”

男人贴在她耳畔,低沉的嗓音熟悉得让她发抖,却着实没能分出是谁。于是她选择避而不答,道:“说好的给我十天时间抉择,你不能……“我不能如何?”

男人低低地笑起来,周身萦绕的疯戾气息如有实质,令人毛骨悚然。下一瞬,不待她反应,不由分说地堵住她的朱唇,轻轻辗转厮磨。林雾知感知到强烈危险的占有欲,明白自己若是再反抗,恐怕讨不到好,便乖顺地任由他含着唇舌吮吻。

直吻得她两腮发酸,男人才撤出,微贴着她的唇瓣,嗓音低哑地说道:“娘子,我是否对你太好?”

说这话时,他修长手指染上香膏,不安分地探入搅弄,感受到她浑身可怜的颤意,反而加快了速度。

林雾知咬紧唇瓣,眼眸染上湿意,整个人无助而迷乱地蜷缩在他掌中,低低促促地哼喘着。

“是,是你们做错了事,是你们,答应过我,这几日,不能碰我……说好的事,又要反悔……你们又骗我?”

她纤弱的手指搭在男人坚实臂膀,试图阻止男人愈发放肆的动作,可她这丁点儿力气,只惹来男人的轻笑。

“我尊重你的选择,放纵你这些时日拿崔潜刺激我,却只换来你悄悄送信给你舅父舅母,让他们离开洛京?”

林雾知骤然浑身僵硬。

他是裴湛?

那他又是如何发现她的小动作?她可是托寻安暗中送信的啊?难道寻安暴露了?

她的下巴又被紧紧握住,抬起。

幽微的灯火中,裴湛半垂着眼帘,眸光沉沉如深渊,直叫人脊背生寒,不敢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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