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还没有虫咬的痛,腹中里更是没几个腌膳词汇,翻来覆去仍是那几句干巴巴的咒骂。她也折腾得精疲力尽,索性麻木着脸任由裴湛执起锦帕为她洁面。然洁牙漱口之后,裴湛捏握住她的下巴迟迟不肯松手。她疑惑地抬眉望去。
眼前顿时暗下来。
唇瓣被温热锋利的牙齿含住,对方似乎满心焦灼,舌尖迫切地钻入其中,勾住她的香舌用力吮吻。
林雾知蓦地瞪大杏眸,纤手抵住裴湛肩头奋力推操,可她这绵软的力气与眦蟀撼树何异?
裴湛不仅一动不动,还用力掐住她的细腰,缓缓贴近他的腰身。感受到某兴奋昂然之物后,林雾知顿时止住了挣扎,任由裴湛将她的唇吮吻得红肿,又顺着去吻她的耳垂。
可衣襟被撩开,粗糙的指腹小心地探进来时,她还是忍不住落下泪,小声呜咽着拒绝:“我不想……我不要……不要这样……你先把话说清楚她绝不要再稀里糊涂地与任何一个男人发生关系,绝不!裴湛静静呼吸片刻,缓缓收回手,尖齿也松开了林雾知的耳垂。“先喝些水,再用早食。”
他蹙起长眉,动作怜惜地勾去林雾知眼尾的泪珠。林雾知几乎哭了一晚,他委实担心她的身体。
这一回林雾知没再拒绝。
她隐隐感受到,裴湛也处在即将崩溃爆发的边缘,若她再拒绝,裴湛恐怕真会狠下心在此要了她。
便由着裴湛把她抱到桌案前,也由着裴湛半搂着她,给她喂粥。可喝完一碗粥,吃完两碟小菜,又被按在床榻上吮吻时,她终于意识到,今日裴湛绝不会轻易放过她。
红纱帐中原本昏暗无光,偏偏玉色肌肤熠熠生光,乃至烧灼人的眼眸。裴湛居高临下地坐着,慢条斯理地解开本就松垮的素衣。林雾知缓缓睁大眼眸。
剥开素衣后,纤细的金链如流光,缠绕过饱满胸肌,滑过紧实腹肌沟壑,随着呼吸轻轻颤动,野性至极。
如此绝世蛊惑的男色,便是她此刻再恨裴湛,也忍不住喉头一动,情难自禁地吞了吞囗水。
林雾知顿时咬住唇,略微尴尬,面色涨红地撇过脸,死死闭上眼。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色即空空……呸呸呸……啊啊啊啊休想逼她就犯!她根本不吃美人计这一套啊啊啊啊啊可恶!下一瞬,她微微出汗的手心,被裴湛握住,贴在他的胸膛,顺着链条一路往下轻轻抚摸。
直到握住某物,顺势上下。
林雾知总算无法再假装无动于衷,咬紧下颌,转过头盯着裴湛。“…我被你骗的好惨……你果真无耻至极……你我之间都已经撕破脸,你还能若无其事亲我…”
原来这才是裴湛。
一个不苟言笑,处处算计,妄图掌控一切,却沉沦欲望的骗子!她被骗的好苦……竟以为他是什么温柔良善体贴的绝世好夫君……“我骗你什么了?”
裴湛低低喘息,动作不停,唇角随着掀起的眼皮缓缓勾起,色气横生。“我失忆了,我怎知我是不是你的郎君阿潜,是你非说我就是你郎君。”迎着林雾知因诧异睁大的眼眸,和无意识加重的力气。他微痛得眯起眼尾,却似更刺激,斜斜地笑道:“论起来,明明是你骗我啊娘子,是你骗我曾和你成过亲!”
宛如一道惊天霹雳,震得林雾知瞠目结舌,呆在原地怀疑人生。“我着实不明白,娘子为何要趁着崔潜失忆嫁给崔潜,再趁着我失忆嫁给我?你插在我们兄弟之间,莫非是受人指使,存心破坏我们兄弟情谊?”林雾知原本坚定裴湛欺瞒她的心,都因他这番话,逐渐动摇了。是真的吗?
好像真是这样……
裴湛从未承认过自己是阿潜,是她初次见面便认定他是阿潜……看起来,倒像是她刻意引导,让裴湛误以为自己是她的郎君,这才酿成今日的种种爱恨纠葛?
等等等!不不不!
昨夜裴湛明明承认他骗她了!所以他刚刚这番话……差点又被他给骗了!!!
林雾知气得使劲抓了把那东西,又狠狠甩开,骂道:“你又在胡说八道!你快闭嘴我不要听!”
该死的裴湛!
还是用力小了!
他最好终身不举啊啊啊啊!
然她终究低估了枕边人的病态。
裴湛痛得浑身发颤,缠绕腰腹肌的金链也随之抖动,金光与雪肤相映,简直惊心动魄的绝艳之色。
林雾知僵在原地,根本无法抗拒他的靠近。他微微俯下身,下巴抵住她单薄的玉肩,灼热吐息在她耳畔时缓时急地拂过,竭力压抑着难言之痛。“无论娘子有什么阴谋,"他还在坚持他之前的说法,“是想逼崔、裴两家彻底反目成仇也好,或是想逼我彻底孤家寡人身败名裂也罢……都无妨……只要娘子还愿意留在我身边,便是要我这条命,我也随娘子…林雾知心口泛起一阵酸涩的胀痛,泪水夺眶而出:“别再骗我了…不要让我越来越恨你…”
裴湛紧闭长眸,用力抱紧林雾知,似是想将她融入骨血里。沉默良久,他终究缓声道:“除了认下我是阿潜这一件事,我绝没有别的事欺瞒你…方才说的话也是真的。”
“知知,只要你肯陪着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若你觉得此地煎熬,想离开裴家,离开洛京,我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