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一场宴席下来,竞然比她在济世堂抓一整天的药还要疲鱼……她着实不想参与第二回。
就在这场宴席即将无波无澜被林雾知蒙混过去时,一位王家姑娘缓步而来。她挑着眉梢打量了林雾知一眼,将一杯酒递过来,贝齿微露,笑道:“嫂嫂可否与我喝上一杯?”
裴思婉却突然脸色微变,率先夺过她手中的酒杯,又压低嗓音道:“王妙芙,你可不要醉后失态忘了身份!”
林雾知茫然地看了裴思婉一眼,不懂她为何如此疾言厉色,正要上前问询,这位王家姑娘竞无视裴思婉,走到她面前,再次用怪异的眼神凝视着她。“听闻嫂嫂尤爱研习医术?”
林雾知怔了怔:“是。”
王妙芙勾唇笑了笑,忽地用一种极为轻蔑地眼神瞧林雾知:“嫂嫂身为裴家长孙媳,不去学治家之道,让裴哥哥免去后宅之忧,也不去学九经政要,帮助裴哥哥在朝堂站稳脚跟,却一心扎根行医贱业,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啊!”直面而来的尖锐恶意,让林雾知脑海霎时空白一瞬,竟没能反驳。裴思婉却已忍不了,当即拉住王妙芙的胳膊,把她往外拖:“我已警告过你,少在我家胡说八道,你可掂量着些,莫要做出糊涂事毁了裴王两家的情谊!林雾知愣愣地看着她二人远去,而直到宴席结束,她二人也没回来。待夜色浓重,皇宫宴席散了,裴家三个男主人方才踏月归来。林雾知此时已经卸尽妆发,独自抱膝坐在婚床想了许久,终于想明白了。那个叫王妙芙的女子,好像对裴湛的感情不一般,才会如此刻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