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却因助兴之物,被迫沉沦于他略有些粗暴的吻。到底是挣扎,还是顺从?
不!她不要这样!
太过了……
身体里里外外都失去了控制。
好似整个飘浮在空中。
唯有身前的人能供她依靠几分。
她不喜欢失控的感觉。
好可怕…好糟糕……
指尖深深陷入裴湛的背肌。
林雾知急促呼吸着,眸眼渐渐迷离,唇瓣压住裴湛的喉结。但心里又莫名生出隐秘的喜欢。
再一些,再一些……
只有这样,唯有这样,才能压住身体密密麻麻如同万千蚁虫啃噬的痒。好喜欢夫君。
次日清晨,天光早已大亮。
兰僚院的寝房却门窗紧闭,连一丝晨光都透不进去。重重红纱帐内光线昏沉,让人屏息的静谧中透着一丝紧绷。
忽然间,红纱帐荡起波纹。
“你为何对我用那种药!”
林雾知的哭声细细碎碎传出来:“昨夜又突然发什么疯,那般对我……”衣料摩擦声寐窕窣窣。
“唔一一不许,不许亲我!”
“我在问你…唔!”
“放开我!放开!你真的很过分!不把话说清楚,以后休想碰我!”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一刹那,衣料摩擦声消失了。
扇巴掌的人似乎也有些始料不及,唇齿间溢出些微想要挽回的气音。却又碍于气恼,最终一声未吭。
稍许沉寂后,红纱帐猛地被掀开。
裴湛冷着一张俊脸,身上那件素白亵衣因昨夜纵情而布满褶皱,衣襟大敞着,露出满是吻痕与抓痕的玉色胸膛。
他三两下便跨下床榻。
寝房的门被推开,又缓缓掩上。
与此同时,红纱帐被一只素手掀起,林雾知那张泫然欲泣的小脸露了出来。待确认裴湛当真离去后,蓄在眼眶里的泪珠顿时断了线,顺着脸颊滚落。她茫然又委屈地撇着嘴,默默缩回掀纱帐的手,垂着脑袋无声抹着眼泪。罢了,罢了……
在舅父家里尚且会因一些事委屈,何况嫁到别人家里呢?总归她是一个爹不疼娘去世,天下之大却无家可归,无人可依的孤女……哪有人会一生一世对她好?
表哥骂的对,她简直太天真了。
裴湛何许人也?
哪里是她能高攀得起的?
无论是云泥之别的身份悬殊,还是刚柔相悖的性情差异,都注定有朝一日,裴湛会像厌了一件旧衣一般厌了她。
是她太缺爱了,遇到一个待她几分好的男子,就以为找到了毕生依靠。于是将为人妻子、为人儿媳的惶恐忧虑尽数抛诸脑后,义无反顾地嫁进来。谁料婚后不过数日就……
林雾知愈想愈委屈,慢慢趴在被子上埋着脑袋鸣呜哭泣。明明是裴湛的错!
不过喊了一声他曾经的名字就生气,将那污秽之药用了大半……她从未这么放荡过。
简直丢脸死了!
都怪裴湛!都怪裴湛!!
整日看一些乱七八糟的书,染得满脑子只剩下床帷之事……他凭什么不道歉还想亲她!
休想!
还敢生气离开!
有本事一辈子也不要回来!
不理人就不理人,她也不要理人!以后再和裴湛说一句话她就是臭小狗!该死的裴湛!!!
愤怒终于占据了上风。
林雾知也不哭了,恨恨地瞪着眼,气恼地掀开被子,满床找衣服。又不是她的错,凭什么她在这里哭?裴湛还不知去哪里潇洒了呢!再说了,这有什么好哭的?
既然嫁进裴家,成了裴湛的妻子,早晚都是要面对这一遭的。若只是在此自怨自艾,岂不是平白助长了裴湛的嚣张气焰?那以后他更是想怎么欺负她,就怎么欺负她了!
一定要让裴湛亲自道歉!
邻家阿婆说的对,丈夫就和狗一样,若是不听话了,就该好好训一顿了!一定要充满勇气!
林雾知气势汹汹地冲下床塌,刚刚穿好鞋袜,要唤丫鬟进来侍衣。寝房的门骤然被打开了。
下一刻,裴湛面色如常地走进门。
他还是那副发丝散在肩头,穿着褶皱不堪的亵衣的形容。只是手里捧着荆条。
看到林雾知衣襟整齐地坐在床榻,顿了顿脚步,但还是走前上来。林雾知不明白他这是想干什么。
一脸警惕地盯着他。
裴湛的脚步缓缓定在床榻前,随即双手捧着荆条,俯下身,将荆条高举过头,语气诚恳地道:“请娘子责罚。”
林雾知”
啊?这是怎么个意思?
没得到回应,裴湛继续道:“自从娶你为妻,我便终日惶惶,担心你喜欢的不是真实的我,而是那个失去记忆的我…这份患得患失积压已久,偏生昨夜你我情浓之时,竞听你唤出那个我的名字……他的喉结微微滚动,似乎是将涌到唇边的哽咽生生咽下。“那一刻,我当真痛彻心尾……乃至昏了头,对你用了情药…林雾知听得一怔一怔的。
心里的委屈和愤怒也缓缓散去。
裴湛却在此刻抬起头,望向林雾知,修长的眼尾果然泪湿。他上前一步,单膝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