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仔细打听打听。”
崔潜放下心来:“多谢子瑜兄!”
暖月爬上树梢之际,林雾知终于结束了一天的研学,返回了兰僚院。早在新婚第二日,裴湛便引荐林雾知前去济世堂一-这是太医院退隐的御医孙素问所开的医馆,从不招收弟子。
怎奈裴湛亲自登门恳请,孙素问不好驳他颜面,只得点头,勉强应允林雾知留在医馆观摩学习。
这倒是林雾知从未预料到的幸事。
她原以为裴湛能支持她不执中馈、外出经营医馆,便已是难得的开明。没曾想,裴湛还愿意为她铺路搭桥,要助她在洛京站稳脚跟,立下根基。她一时感动得柔肠百转,却也不知该如何回报这份恩情。于是白日里跟着孙素问努力研学,到了夜晚,便在床榻间尽力软下腰身,满足裴湛无止境的索取。
孙素问真不愧是神医孙思邈的后人,一手岐黄之术简直出神入化。林雾知不过跟在他身旁研学了数日,就对先前读医书时感到困惑的疑难之处,有了豁然贯通之感。
一时之间,她简直如获至宝般,恨不能日日待在医馆里钻研医术。奈何孙素问年事已高,精力不足,实在难以长久守在医馆,便给她定下规矩:每研习七日,必须回家休沐两日。
今日便是七日之期。
林雾知一想到明日能好好休息,便不自觉的放松了几分,整个人瘫在软榻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嚼着杏香团子。
恰在此时,裴湛缓缓走进门来,邀她一起去泡一泡兰僚院的热泉。林雾知默默翻了个身,与裴湛含笑的眸眼对视了一瞬,转而望向他臂弯挂着两件薄如蝉翼的月色沐衣。
嗯……看来不是单纯泡澡。
她脸颊骤然飞红,只觉白日里因勤恳研学而酸软的腰肢,愈发酸起来。但回想起这七天,裴湛为免她夜间过于劳累,耽搁白日的苦学,每夜不过压着她草草做了两回,就一起安歇。
夫君肯定也憋狠了。
林雾知咬了咬唇,终究还是爬起身,踩着鞋子走到裴湛身边。然而她的目光再次触及沐衣,竞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夫君,我们商量一下嘛!”
她抱着裴湛的手臂晃了晃,软软地撒着娇:“明晚再泡好不好嘛?我今天真的好累哦,恐怕不能让夫君尽兴…”
裴湛静静站着,待享受够了小妻子那带着几分娇嗔的嗓音,方才缓声道:“热泉能熟络筋骨,缓解疲乏,你随我泡上两刻钟,便能让我今晚尽兴而归。林雾知”
啊!!可恶的夫君!
简直司马昭之心!
她完全知道他想玩什么!
可最终,她还是被裴湛捏着后颈,半搂半抱地送入热泉之中。兰僚院寝房之后,有一座由八根朱漆木柱撑起的一方飞檐翘角的琉璃华亭,热泉便在华亭之内。
华亭四围仅用素色轻纱环绕遮掩,夜风拂动过,如烟似雾般,美不可言。裴湛挥退送果盘的侍从后,热泉中就剩下他和林雾知二人了。窒息的静谧与暖昧也缓缓笼罩。
林雾知怯怯地贴着热泉石壁,拿琉璃瓢往身上浇水,压根不敢看裴湛一眼。她心知肚明,最多泡上两刻钟,裴湛就会过来为她换上轻薄的沐衣,再把她压在石壁上,行缠绵之事……
思及此,她忽然想起他二人每每待在藏书阁里,她翻着医书认真做笔注,裴湛却是看坊市里流行的房中术秘籍。
那秘籍……她曾不小心看过一眼,当即慌乱得手脚都不知往哪儿放了。但当她嗔怒地问裴湛为何要看。
裴湛却当着她的面,面不改色地又翻过一页,嗓音淡淡地道:“我忘了我曾经如何与你欢好了,自当加倍努力,免得叫你觉得我不如往昔厉害。”她立时涨红了脸,哑口无言。
但裴湛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行径会打扰她看医书,再和她待在藏书阁时,便没有再看过这类书了。
林雾知却是无奈地笑了笑。
是没再当着她面看过。
但背地里肯定是在猛猛看。
不然他怎么一日比一日花样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