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有用。
至爱。
涂山晚的盲眼无意扫过窝在他尾巴上,睡的正香的宁悦。小姑娘看上去毫无防备,安稳的呼吸声不断传过来。涂山晚轻柔抚开她的乱发,低下头,在少女发尾落下一吻。“长相见……”
“我也想同你,岁岁年年长相见呢。”
雨淅淅沥沥的下。
少年郎背着那把没有名字的剑,肩并肩行走在宁悦身边,撑着伞。雨水自伞面滑落,滴答掉进泥土里,润物无声。“好久不见。”
“宁姑娘。”
他放慢步子,目光不自觉落在少女身上。
宁悦正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先回他,“好久不见。”虽然对于她而言,上一次见面只是几天前。但对于谢纾,自从离开灵虚宗算起,大约是有一月有余,与修仙者来说,这样的时光流逝,算得上“好久不见"吗?再加上,离开宗门时,她并没有再回去的打算,连东西都收拾的干干净净,要是对方稍加思索,都能发觉其中的不对劲。谢纾很显然是聪明人。
他会怎么说?
会质问她,抑或是怀疑她?
宁悦早想好了一万种说辞,以备不时之需。只是没想到,谢纾再次开口,却是问她,
“无忧城的任务,我们分开行动的话…
谢纾没有问莫名离宗之事。
他一见到宁悦的侍女打扮,以及迟迟不来汇合的队友,便能猜想到两人的心思。
“若是我们分开行动,并无不可,只是……“只是什么?”
宁悦在想,谢纾此人,脾气也太好了些。
她和墨辞一声不吭擅自行动不说,还根本不联系这位名义上的“队长”。“只是在下以为,姑娘还需要这样东西。”他解下腰间玉牌,递给宁悦。
少女的视线落在那枚玉牌上,眼熟的不得了,那正是上次唯一扔下的物件。也是谢纾送她的礼物。
少年郎同样忐忑,同一件物品再次一次送出去,她会接下吗?而非孤零零落下,又或是相见不相识。
她看着那枚玉牌,瞳孔微微放大,带着惊讶。“确实有用!”
“简直是雪中送炭。“宁悦彩虹屁模块再次上线,将谢纾的贴心夸上了天。而白衣少年只是浅浅地勾起嘴角,多数目光都落在宁悦身上。“谢仙长,我……
“我有事情想和你解释。”
宁悦将下山离宗的事,按照忽悠墨辞的版本,加精加细后,又以同样的套路讲述给了谢纾。
“就这样,我并非不辞而别,是事出从急。”她清浅的眸潋滟水光,无意中又许下承诺,“今后,谢仙长给我的东西,我都会好好珍惜。”
两人又互相聊了些任务相关的内容。
无奈宁悦这边没有半点进展,谢纾倒是宽容,多分享了些他得知的消息。临到廊下,水珠从芭蕉叶上飞溅而下,几滴溅在了少女的裙摆上。宁悦听着谢纾的情报打瞌睡。
“这些…便是全部。”
“不过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谢纾继续开口,“倒是关于无忧城主与琉璃仙芝“在下近来听过一则旧闻。”
他拿出一张泛黄的纸。
宁悦本来兴致缺缺,无心任务,只想着琉璃心的事。而当谢纾拿出那张纸后,心惊肉跳,一下子精神起来。原因倒是无他,都怪那张纸从《百大邪修排名手册》里掉出来。她此刻只有一个想法,这小本本,你怎么还保存着。更离谱的是,她的通缉令,怎么还越搜集越多?还是相似的“无脸画像”。
宁悦感到头大,主动挑开话题,“什么旧闻?”“千年前,涂山氏一脉并不能种出高阶的琉璃仙芝,是自从涂山晚前辈上任后,显现出卓绝天赋,短短数年便将此密法专研得出。”“这才让原本被屠戮的城主府,短时间内再次恢复旧时辉煌。”府上的药奴侍女都这样说。
“但是,有传言说,琉璃仙芝最早,并非出自城主之手,而是……一位名不见经传的药奴。”
“?“怎么牵扯到这里了?
谢纾见她起了兴致,继续讲故事,
“此药奴与城主关系匪浅,却在一天夜里,私自带走了所有的琉璃仙芝,举全城之力,都未曾找出她。”
“当时的通缉令遍布各个仙州,可那人像是凭空消失一般,踪迹全无。“而那时的涂山前辈,据说还靠着琉璃仙芝养伤,奄奄一…可不是,差点害死涂山晚。
玩的就是刺激。
宁悦听了一堆关于自己的"陈年旧事”。
谢纾还在分析,
“除了涂山前辈,恐怕只有那位药奴前辈会知晓高阶仙芝?”“或许……线索还可以从她身上得来?"他展开那张泛黄的通缉令。“怕是巧合,旧闻都千年已久,说不定并不可信呢。"宁悦心虚,急匆匆补充道,
“谢仙长还是再看看思路?”
这时雨声渐小,直至静谧。
“雨好像停了,谢仙长。”
谢纾被她提醒,才发觉雨停,收伞成棍,将其放于芥子袋中。“前面就是药园了,不必再送,我们改日再见!”窗外,雨已停歇。
但乌云密布,迟迟不散。
涂山晚依旧捧着那卷竹简,回忆着刚才压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