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上一丝恐惧,“你是何时回来的,今后还会离开…吗?”谢映四处看过去,没有看见和傅清鹤有关的东西,他说过,自己只是蛊王的替身,现在蛊王已经回来了,那傅清鹤去哪里了?“当然,本王的事情,谢将军未免太关心了。"傅清鹤勾唇一笑,“还是说,将军不想要我离开?”
谢映退后几步,只觉得那双绿瞳如同鬼魅,燃烧着一对鬼火,她呆呆地后退。
傅清鹤抬脚往前走,“我这蛊王殿甚是凄冷,你想留下来吗?”谢映摇头,恐惧后知后觉地冒出来,忽然间,腿上贴过来一点冰凉,她不用低头,蛇身的鳞片炸开,扎进她的皮肉。这股酥麻的疼舔舐过全身,她摇头:“不,让我走!”傅清鹤停下来,半响,喉间发出一丝笑,“虽不知道你要找的人是谁,不过,他应该是不会再回来了,本王回来,南疆不可能再有和我同名的人。”“你说的那个人,应该是死了。”傅清鹤笑着,说出了最冰冷的话。这世上不可能有长得如此相似的人,谢映在心底告诉自己,可傅清鹤死了的恐惧再一次淹没了她的思考。
“不可能……”
“想要处理一个不该出现的人,原本就轻而易举。"傅清鹤淡声说。“哗啦一一"谢映站起来,扶着院中的石柱,逃也似的往门口跑去,一路上颠颠撞撞,不曾停顿。
一块明亮的东西从她腰间掉出来,傅清鹤走近一看,是一块玉佩。依旧是雕刻的,傅清鹤认得这是谢映亲手做的,他握紧了玉佩,上好的羊脂玉,圆润暖滑,触手升温。
是谢映随身带着的那块玉佩雕成的。
玉佩上的荷花与雪地相互映衬,他愣了片刻,才随手将那玉佩扔在了地上。玉佩淹没在厚厚的白雪中,不消片刻就被花瓣盖住,再也看不见一点。大
谢映一路跑出去,漫天飞雪钻进她的眼睛,又被滚烫的温度融化,顺着脸庞往下淌,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雪水。
等在门口的雀纱顿时被吓坏了,和含莲同时跑过来:“殿下!”谢映跑了两步,忽然摔在了地上,她被扶着坐上了马车,才后知后觉浑身的冷意。
雀纱扶着谢映的手一顿,大声说:“殿下!您的手好烫!”谢映满脸通红,看着已经神志不清了,雀纱对车夫说:“小兄弟,麻烦快占!”
谢映摇头,等到马车行了一段路,她忽然睁开眼睛,“我的东西不见了!”“雀纱,我要回去,回去!我的玉佩不见了!”那是给傅清鹤的玉佩,谢映急得话都说不清,她撩开车帘,看着晨光熹微的天边,一轮红日缓缓升起,已经日出了。“殿下,蛊王殿现在已经关门了!"雀纱拍了拍谢映的手。“可……“谢映摇头,话没说出口,下一刻,一只箭穿了过来,马车轰然碎开,雀纱摔在了地上。
“殿下小心!"雀纱瞪圆了眼睛,眼睁睁看着一支箭朝着谢映飞来,她扑过去,胸口被箭矢穿过,鲜血飙出来。
摔在远处的含莲吓得腿都发抖了,她对上谢映的视线,“殿下!您受伤了!”
谢映拧眉,搂着雀纱往前一拖,躲在了一块石头后,“含莲!你带着雀纱快走!”
含莲躲在不远处的一棵树后,愣了片刻,雀纱已经脸泛乌青,一看就中毒了,她摇头:“殿下!雀纱活不了了!”
“您还是和奴婢一同离开吧!"含莲伸出手去,可谢映不,她咬了咬牙,下一刻,猛然从树后窜了出去,逃到了远处。谢映撑着滚烫的身体,在雀纱的头下垫着一块软布,“含莲!”她不可置信地盯着含莲离去的背影,可那人连头都没回。箭如雨下,这些人的目标是她,她的腿也中了箭,毒素已经蔓延到了腰身,她动不了。
“雀纱!“谢映拍着怀里的人,雀纱已经没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