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央求的模样,最终于心不忍,对士兵说:“上善若水,这少年也是孝顺心切,让他进去吧。”
少年眼睛一亮:“凌将军!我叫马亭!将军大恩,没齿难忘!”牢房里,明日处刑的犯人关在不同位置,凌景回就靠在边上,听着少年和男人对话,他闭了闭眼。
片刻后,少年擦着眼泪走出去了,凌景回看向垂头的男人,走过去敲了敲铁门,“还有什么想要的?”
那男人抬起头来,“小的已是强弩之末,见到我儿,心愿已满,凌将军有什么尽管吩咐!”
凌景回见他感恩戴德,于是就对门口站着的士兵说:“动手吧。”两个士兵一前一后走了过来,解开牢房的门,将男人的脖颈压住,抵在一个铁台子上。
“凌将军?"男人叫了声,似乎没明白怎么回事。他的视线里,只能看见一双尖头军靴,凌景回坐在椅子上,“不是说尽管吩咐?这不就有要用得上的。”
不等男人反应过来,身边的两个士兵已经放下了手中的闸刀,鲜血四溅,大股鲜血直直地喷射出来,凌景回熟练地用士兵挡血。一个巨大的碗放在男人的脖颈下面,不一会儿就积累了一大半碗。凌景回不满意地看着喷出来的血,“去挤一挤,装满。”他站起来,走到男人身前,蹲了下来,在那只早已听不见任何声音的耳边说:“记住,要你命的人不是我。”
凌景回擦了擦手,走到一处酒楼深处,掀开门帘,一眼便看见了坐在里面的人,他上前一步,将自己的配剑解了放在门边的桌子上。“来这么早?“里头那人缓缓说了声。
凌景回顿了顿,“嗯,刚结束巡逻,就早一点来。”女人头上戴了一顶斗篷,黑发从斗篷中跑出来,显得整个人死气沉沉,“我要的东西带过来了吗?”
凌景回将一个盒子推过去,女人迫不及待地接过,打开一看,只有一枚小得不能再小的药丸。
“你在耍我?这药越来越小了。”女人将药丸往嘴里一塞,不太满意地抬头看他,将盒子扔在了桌上。
“这种药需要秋盅草,这草已经断了,只能去南疆取。“凌景回笑了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