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作。
慕容山带着几个下人,浩浩荡荡走进来,看见这满桌子的虫子尸体,顿时被吓傻了。
“傅、傅清鹤!你在做什么!"慕容山大惊,他退后几步,原本要说的话梗在喉咙里。
相比起惊慌的慕容山,傅清鹤倒是平静得很,他那只处理过蛇虫的手撑着桌子站起来。
“这不是……慕容公子吗,怎么到这儿来了?还不敲门?"傅清鹤轻笑一声,说话处处得体。
只是不难听出,他全然没了在谢映面前的胆小怕事,反而凌厉,说话轻飘飘的,却足以威慑人。
“我要去告诉殿下,你这个刽子手!"慕容山吓得不轻,杀死一只虫子不足为奇,但杀死好几十只,还把这些蝴蝶肢解,他只看一眼都要吐了。“等一等。"傅清鹤起身,对那些下人说:“你们都下去吧。”他看向慕容山:“你今日来,有什么事吗?”“我就是来告诉你,我已经抓住你的把柄了,那日……你就是进了殿下的房中,但你很快又换了身衣服,肯定是有什么蹊跷!"慕容山威胁道,始终有些底气不足。
傅清鹤抿唇笑了笑:“你在和我争宠?”
“争宠?"慕容山一怔,没来由的失落从心底蔓延,傅清鹤来之前,他哪里需要争宠?
“凭什么,明明是我先来的。"慕容山咬牙,“我一定要让你被扫地出门!”傅清鹤反手嫌恶地掐住慕容山的手,后者手腕上顿时铁青一片,挣扎不动。“你、你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手劲?你要干什么?”“示弱,你学得不错,只是,你用错地方了。“傅清鹤弯唇,下一刻,他用开慕容山的手,整个人滚到地上。
“好痛!你要、你要对我做什么?殿下不会饶了你的!”傅清鹤捂着脸,偏过头去缩成一团,一时间空气安静下来,慕容山心里升腾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谢映的声音立刻响起,她出现在了门口。“你在干什么!“谢映冲过来,想要扯开傅清鹤的手,“傅清鹤!你怎么了?”傅清鹤仰着头,可怜兮兮地趴在谢映怀里:“殿下……好痛,你别怪慕容公子,他没对我做什么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到了脸。”脸是傅清鹤最在意的地方,谢映很了解,她心心疼地抱着傅清鹤,“别怕,我看见了,是他打得你,你还痛不痛?”
“殿下!是他自己摔倒的!我没有打他!”“住嘴!"谢映猛地看向慕容山,眼中的威慑仿佛万山压迫,“傅清鹤到底怎么你了,你要这样对他?”
谢映抿唇,拉开傅清鹤的手,一个鲜明的巴掌印在脸上浮现,处处可怜的眼神仿佛在控诉。
“殿下……真的不是我,我没有扇他。”
“还有什么可说的,你和傅清鹤什么仇什么怨,你要这样对他!?“谢映站起来,笔直望着慕容山,“若不是我来找傅清鹤,还真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你之前是不是也欺负过他?”
慕容山哑口无言,他被罚关禁闭,站在门口,听着里面传来谢映关切的声音,他狠狠咬紧了牙关。
“你没事吧!?"谢映捧着傅清鹤发烫的脸,“他为什么要打你?”傅清鹤低着头,被扶着坐在椅子上,闻言讥笑一声:“同是殿下的面首,难道您不知道他为何打我?”
谢映:“…抱歉,是我的错。”
“那他呢?"傅清鹤失望地盯着谢映,限中含着一汪泪水,“殿下果然是公平,我知道了。”
谢映宁可他吵吵闹闹一番,却也不想看见他这幅样子,唯唯诺诺,连质问也不敢。
“以后,我不会让他出现在你的眼前。“谢映心里被愧疚吞没,腰身被用力环住,她的手趴在傅清鹤肩膀上,“好了好了,我给你上药。”“我什么都不要,殿下陪着我。"傅清鹤抓住她想要去拿药的手,重复了一遍,“陪着我。”
谢映一愣,一抬眼就对上傅清鹤明亮的眼睛,一旦呼吸,就有源源不断的幽香侵入她的五感。
她心底叹息,有种掉进陷阱的错觉,但看见傅清鹤祈求的脸,又无话可说。“好、好,我陪着你。”
陪着我,这句话就像某种诅咒,谢映耳边不断响起,她被温柔地锁住,甚至在安抚中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