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叹息,真该狠下心来,和傅清鹤好好说一说,不能总是动手动脚。
傅清鹤双臂收紧,将她抱进怀中,“我不喜欢天亮,天一亮,殿下就要走了。”
下一刻,眼前的黑暗被人剥开,谢映眼前一片明亮,原来自己还在房间里。她环视一圈,就发现傅清鹤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我出门去了……“谢映低着头,不敢看他失落的眼神,直到换衣服的时候,那点羞涩顿时烧到了极点。
“这、这…“谢映身上的纹路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零星遍布的痕迹,她立刻穿上衣服,对上傅清鹤的视线。
谢映呵斥道:“出去!”
片刻后,谢映疲惫地出门,雀纱和含莲正守在门外,“都守在这儿做什么?″
两个丫鬟对视一眼,“殿下,您可算出来了!”她们身后跟着一个大夫,三人脸上都挂着担忧的神色,谢映忽然意识到什么,“不用去了,傅清鹤好好的,我是那么无良的人?”含莲一顿,扯了扯嘴角:“是了,殿下如今会疼人了。”很难想象这三年她给府上的人留下了什么阴影,谢映刚走出一步,身体传来剧烈的疼痛,五脏六腑都叫嚣着,血液也沸腾起来。真要有什么事情,那也是她。
谢映舔了舔干涩的唇:“去大理寺。”
大
大理寺,朱惠正做完最后的准备工作,就听见小厮通报,不等她抬眼,面前就坐下了一个人。
“殿下,您可算来了,您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小的还担心您不来任职了。“朱惠笑了下,放下手中的卷轴。
谢映神色一凛:“我不是昨日才来过吗,你是觉得我来得不勤?”自从她任职以来,不说矜矜业业,至少也是恪守岗位,朱惠的话令她惊诧起来。
“殿下,今日什么风,把您吹得这么幽默了,连日子都忘了?"朱惠扬了扬下巴,指着墙上的日历。
八月二十,比谢映印象中的十七号少了足足三天,她半点印象都没有。电光火石间,她忽然想起今早处处不对的地方。谢映黑着脸,一口气掉在喉咙里,“行了,差不多该办正事了。”谢映不在的这几日,朱惠查的案件已经有了头绪,“殿下要我查的秋盅草,长安城里只有一个地方有卖,并且,数量极其稀少。”“我们抓来审问的坐台婆也说,她们都要省着用,小吏去查了这个地方,那掌柜的说供货源早就断了。”
谢映沉吟片刻,“把人弄过来。”
“已经抓来了,这人之前也因为给人随意下蛊,被抓进去过。”无证贩卖秋盅草原本就是违法勾当,这人仗着自己是靖国人,将一切罪名都推到南疆人身上。
谢映看完了档案后,抬眼看向这人,“王瑜,你是?”被唤作"王瑜”的男人长相平庸,坐在审讯台前,他干干净净,看不出一点过人之处,但就是这人,在靖国内贩卖秋盅草,导致近年来蛊虫愈发躁动。“你很懂炼蛊?"谢映盯着他。
王瑜早年是个混混,应征入伍却做了逃兵,骨子里对谢映这种天潢贵胄看不起,“是啊,公主殿下想不想尝尝蛊虫的滋味?”审讯室连着几个牢房,里面关着的都是些穷凶极恶之人,听见这话纷纷传出狞笑。
这些不怀好意的声音传入耳中,就连朱惠也担忧起来,生怕谢映动怒,谁知道后者只是笑了下。
“呵,你贩卖秋盅草,应该是为了自己的亲妹妹吧?”王瑜一怔,又换上邪气的笑声:“什么狗屁亲妹妹,我的情妹妹倒是不少,公主想尝尝我们这种一一啊!”
这回,不等他话说完,一鞭子已经抽在了自己脸上,谢映看向动手的人,“你做什么?”
朱惠胸口起伏,略带歉意地看向谢映,“对不起,公主殿下,我只是听不得这种话。”
她们心知肚明,如果刚刚没有制止,会在王瑜口中听见什么。谢映摆了摆手:“让他继续说。”
王瑜被抽得还没缓过来,不敢说什么难听的了,“我没有亲妹妹。”“是啊,你的亲妹妹已经改名换姓了,做了人上人。“谢映漫不经心的一句话,王瑜脸上挂不住了。
“你知道些什么?"王瑜拧眉,他的眼珠在眼眶里提溜转,那股邪肆的笑淡下去,“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
谢映勾唇:“你恨你妹妹吗?”
“恨,我恨她。"王瑜通红的眼睛紧盯着谢映,可她看不出一星半点的恨意。谢映轻轻笑了下:“我给你个机会好不好,你去报复她,作为回报,你把你知道的东西全都告诉我。”
审讯室里,随着王瑜说出口的话,空气变得沉重万分。“秋盅草,我这里已经没有了,前不久被一个人买走了。"王瑜喘息着,出口的每一句话,都背负着必死的决心,“听说朝中在查,我担心会查到我头上,就对外说货源断裂了。”
“是谁买走了。“谢映眯了眯眼睛。
“是、是………我不能说。"王瑜说完又立刻抬头:“不是我不想说!是、我一旦说了,就会死。”
“你不用说出口,只需要说是、还是不是。"谢映站起来,走到王瑜面前,凑近他幽幽说出了一个名字。
王瑜顿时抬起头来,看向谢映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怪物。大
走出审讯室,就连朱惠也还在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