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映眯起眼睛,血红的蛇信舔在她的手指上,她手缩了缩。白蛇身上布满了细密的鳞片,在阳光下折射出宝石绿、火红色、靛蓝色的颜色,对上那双蛇眼,谢映甚至有种看见了傅清鹤眼睛的错觉。“含莲。“谢映叫了声。
“殿下?”
谢映起身换衣服,褪下披在外面的罩衫,换上一件白色的短衫,同时开口:“备车,我要去一趟大理寺。”
大理寺,周御书躺在摇椅上,眼睛迷蒙地看着门口,几乎要睡着。“周御书,你要睡觉就回去。"朱惠抬头瞟了眼他,又低下头写东西,谁知道没过多久,听见了男人传出的鼾声,她拧眉:“周御书!”朱惠手里的书册狠狠扔了过去,砸在周御书脸上,他皱了皱眉,“嗷"了一尸□。
“朱惠!我警告你,你一-"周御书坐起身,话还没说出口,就看见朱惠手里的东西,“你你你,你干什么!”
朱惠挑眉:“起来!不想干活就滚出去。”她拎着周御书的钱袋子,掂量了几下:“好没用的男人,就这么点钱。”周御书:……“他看向门口,一道身影从门口走了进来。“殿下!?"朱惠起身行礼,赶紧收拾好桌上的东西,今天这是怎么了,么傅清鹤走了之后谢映又来?
“嗯,我来找傅清鹤,顺路来大理寺看看查案进度。"谢映坐在主座上,看向桌上的东西,“对了,南疆人口进城调查怎么样了?”朱惠摇头:“长安城人口众多,人口调查不容易,城门口的进城筛查,南疆人大多是偷渡来的,用的也是假的身份。”见谢映沉默,朱惠看向周御书,后者连忙清了清嗓子:“哦、哦哦对对,我可以作证!不过现在已经转而调查蛊虫的种类和炼蛊者的身体特征。”谢映一怔:“身体特征?”
她拿出自己带来的全蛊百科,这个方法倒是她今日想出来的,结果竟然已经用上了?
“这个方法是谁想出来的?”
“是傅公字.……不过我们对蛊虫的了解还不多,不知道所有炼蛊者的特征。”话毕,朱惠又添了一句,“傅公子的调查丝路很对,我这门这段时间都是按照他留下来的笔记进行的。”
谢映将那本誉抄出来的全蛊百科拿出来,“我这里有一本。”谢映接过傅清鹤那本笔记。傅清鹤的字和他的人不一样,龙飞凤舞的字几乎占据了整个视线,恣意张扬,寥寥数字写明白了查案思路,只是再往后面翻,就有些不对劲了。
谢映随意扫了眼,脸色渐渐变化,整页整页都写着一个名字。谢映。
谢映看见了自己的姓名,她抓着笔记的手指泛白,“嗯,傅清鹤还有其他笔记吗?我看看。”
她又翻了下其他的笔记,其中一页画着一个莫名的东西,是一块玉佩的模样,上面勾勒着合欢花。
谢映觉得有些眼熟。
大
傅清鹤拧了拧眉头,就听见耳边传来了几个小厮的说话声,他睁开眼睛,对上一只蛊虫。
这只蛊虫长相奇丑无比,长着齐长的毒牙,正挥舞着要往他靠近,傅清鹤刚一张开嘴,就尝到了一口血腥气。
“醒了?“影影绰绰中,一个人影站在烛火前,靠近傅清鹤。“你是谁?"傅清鹤秀气的眉毛缓缓皱紧了,他痛苦地缓息几声,“找我有什么事?″
傅清鹤坐在板凳上,他很疼,最疼的地方还是腰部,被冰凉的板凳格着,几乎不能直起身子。
“倒是挺冷静。"男人手里拿着一根鞭子,轻轻拍了拍傅清鹤的脸,他鄙视地盯着傅清鹤,“以色侍人的东西,老子最看不得你这种!实话告诉你吧,我们要配一种药,必须要一个南疆人的血。”
傅清鹤看着这人,没见过,看来是暗处人找的刀手,他嗤笑一声:“你的主子是谁?连出都不敢出来,真没胆量。”下一刻,鞭子抽在傅清鹤的身上,他抿唇忍着疼,可却克制不住哗啦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