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鹤抿唇,犹豫着点了点头:“这种糕点和南疆的口味相似,有……我家乡的味道。”
“你家乡的?原来你喜欢这种东西。“谢映点了点头,不过昨日尝过的那一口已经腻了,“我现在还不想吃。”
于是,谢映清晰地看见傅清鹤失落下来,眉眼低垂着,不再开口。就在此刻,门口猛然传来含莲的声音:“殿下!那桂花糕可是傅公子亲自做的!”
“……这死丫头。"谢映轻声嗤道,摇了摇头,又看向傅清鹤,男人羞赧地低着头,抵死不承认这是他做的。
“没话说?”
傅清鹤垂眸,若是看得见他的眼睛,定然是惊惧的,谢映托起他的手,那上面还有一块鲜嫩的糕点,她低头咬了口桂花糕。“哎,殿下,这里还有一一”
谢映原本只是试探着吃了一口,入口即化的糕点丝滑软糯,浓郁的桂花香满溢而出,这并不是简单的桂花糕,和谢映记忆中的味道已经十分接近。谢映有些讶异,“你什么时候学会的?”
傅清鹤顿了顿,手悬在半空中,良久才说:“我一直都会,殿下…喜欢吗?”
谢映不知觉已经吃了第三块,她一噎,还没说话,傅清鹤端过来一杯茶水。谢映偏头就看见了他手上的伤口。
傅清鹤的手很白皙,一点茧子都没有,和谢映一点都不一样,她一眼就看见白皙肌肤上的伤口。
“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红了一片?“谢映抓紧了傅清鹤的手,上面已约起了两个水泡,明显是被烫出来的。
傅清鹤一抖,声音小得跟猫似的:“疼……“是谁弄得?"谢映松开手,电光火石之间猛然想起来,“是不是慕容山?”“是我自己不小心,我没事的……”
谢映猛地一拍桌子,声音太大吓得傅清鹤一抖,她连忙缓和下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手是怎么回事?”含莲站在原地,僵硬着扫了眼傅清鹤,拘谨道:“是、是慕容公子……今日不小心遇上了傅公子在您的房中,二人一时间起了矛盾,就…”谢映的衣袖被扯了扯,傅清鹤小声解释:“殿下……不是慕容公子做的,不是他的错,他没有推我。”
“他还推你了?!“谢映更加生气,站了起来,“去把慕容山给我叫来。傅清鹤抿唇,只缩在谢映身边,好半晌才开口说:“我记得……含莲姑娘让人去给殿下捎话了,您那时候太忙了,没有回来。”谢映莫名听出一股委屈,却又觉得阴恻恻的,她干巴巴地解释:“我那时候在处理公务,我要是知道你受伤了肯定会回来。”“我没受伤的话,殿下是不是就不管我了…”谢映觉得话说不清楚了,她着急忙慌地为自己辩解:“不是!下回,只要是和你有关的事情,我都第一时间回来,好不好?”傅清鹤点了点头,懂事地坐在谢映旁边,慕容山走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一幕。他手里也端了一碟东西,走上前放在了谢映面前。“殿下,您终于召见我了,我今日亲手做了桂花糕,您快尝尝。“慕容山满眼期许地盯着谢映。
谢映瞥了眼桌上的糕点,皱眉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个?”慕容山顿了顿,瞥见桌上剩下的一碟糕点,同样是黄澄澄的桂花糕,两碟糕点放在一起几乎一模一样,“殿下看来是已经吃饱了。”“桂花糕的事情,慕容公子是怎么知道的……“含莲念叨着,心疼地扫了眼傅清鹤,"明明是傅公子先用的心思。”
谢映清了清嗓子:“你来了的话,那就把话说清楚吧,傅清鹤的手是不是你弄伤的?”
“不是我,殿下!”
“今日不是你来找傅清鹤的?若不是你先来找傅清鹤,主动挑起冲突,他怎么会受伤?”
慕容山轻颤了下眼皮,他接受不了谢映这样冷漠的神情,当即就摇头:“殿下!傅清鹤也弄伤了我,他比我更狠,他根本不是你看到的样子!”慕容山撩开衣袖,急忙要证明:“我的手臂上全都是淤青…谢映瞥了眼他干干净净的手臂,已是忍无可忍。“够了,你退下吧,这段时间不准来我院中。”含莲打开门,将慕容山带了出去。
临走前,慕容山回头看向某个“虚弱"的人,傅清鹤眼睛被蒙上,看不出情绪,但那唇角分明勾着挑衅的弧度。
谢映看向身边的人,“还疼吗?我给你涂点药。”“不疼了。"傅清鹤捂着手摇了摇头。
谢映在心底叹息一声,明明已经红肿不堪了,还嘴硬说不疼,“别逞强,今夜我会盯着你换药,你眼睛不好,明日不要进厨房了。”她又补了一句:“我可不会惯着你。”
傅清鹤抬起脸,对着谢映的方向:“殿下已经开始惯着我了吗?”谢映一噎,明明傅清鹤看不见,她却觉得自己心慌意乱的模样已经无所遁形,她连忙塞了一块桂花糕在嘴里,这一次,她却尝出了点不一样的味道。“这是什么东西?"谢映吐出一块白色的东西,极有弹性,还有点甜丝丝的。傅清鹤偏头过来,“大抵是莲子。”
“你怎么想到在桂花糕里面加莲子的?”
“殿下今日肝火旺盛,吃点莲子对身体好。"傅清鹤轻声说,不点而红的唇辩溢出一丝笑意。
谢映让他在房中坐着,走出门后看向含莲:“下回再有这样的事情,记得告诉我,一定、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