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神志,早就不是正常人了。
大
午后,院子里的温度飙升到了顶点,这种时候连风都是滚烫的,风吹过,叮叮当当的声音送进耳朵里,榻上的女孩倒着睡,一头青丝铺散在榻边,微微垂落。
谢映无意识皱眉,嘴里发出一声梦呓,皱紧眉头睁开了眼。入目便是一片幽绿,她撑住身下的软榻,像是才惊醒一般坐了起来:“我在、我在什么地方?!”
她竟然在竹园里?
谢映轻咳两声,惊动了旁边候着的含莲,含莲赶紧扇风,喊道:“殿下是不是热了?”
谢映摇头:“我记得……我是和傅清鹤在一块儿,他去哪儿了?”含莲忍笑把谢映扶起来,语气轻嘲:“殿下,您就是嘴硬,傅公子把您送回来的时候,您可粘人了,一点也不肯放开人呢。”谢映一愣,作势要打她,“我怎么会睡着了……赶紧,我要去大理寺。”只是刚撩开毯子,就看见脚边放着许多东西,都是些金贵豪华的,谢映一眼扫过去,都是些华而不实的用品。
“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
含莲:“回殿下,这些东西都是凌将军送来的。”“凌景回?“谢映走下去,随意拿起一块玉石,她皱眉,自己都觉得奇怪,应该有的高兴或者期待一概没有,甚至有些厌恶,“嗯,别收着,我改天退回去。”
红宝石朱缨帽、夜明珠、金绿朱玉珊瑚一共几十件,她一一看过,“应该是御赐的东西,他送过来的时候说了些什么?”含莲一愣,最终摇头:“凌将军的人说是送给殿下的小玩意儿。”小玩意儿。谢映眯了眯眼,虽说她穷奢无度这么多年,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但把御赐的宝贝说成是小玩意儿,估计也只有凌景回一个了。“不用等改天了,现在就安排人把东西送回去吧。“谢映搓了搓手指,“让傅清鹤来侍奉我。”
含莲一愣,微微福神:′殿下,傅公子去大理寺了。“那就去大理寺!“谢映话还没说完,就被闯进来的雀纱打断。“殿、殿下!"雀纱大喘着气,“大理寺爆发了蛊虫,死了好多人,傅、傅公子还在那里!”
别说是大理寺了,就连雀纱身后也跟着一只硕大的蛊虫,这些虫子比谢映前段时间见到的更大、更肥,她立刻抽过一旁的木棍,一棒子挥下去。只是她刚睡醒,力气还不够,那只虫子狡猾,一口咬在谢映手背上,鲜血顿时喷洒出来。
“闪开!雀纱!"谢映大喊一声,脑子顿时清醒,手掌被蛊虫的重量震得发麻,“快备马车,去大理寺!”
好在只有这么一只蛊虫,谢映擦了擦汗,将那只蛊虫的尸体踩碎,“去,让府上所有人不要开窗开门,我去去就回,都不要跟着!”“殿下!您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啊!”
谢映点了点头,连马车也顾不上,将马车与马背连接的地方拆开,她翻身上马,瞬间就窜了出去。
大
大理寺。
“傅大人,您府上的小厮送来信。”
一个小吏送来信件,将一封薄薄的信件送到傅清鹤手上,被他接过,他纠正道:“那不是我的府邸,是公主殿下的。”坐在对面的朱惠原本在看书,一听这话也缓缓放下了手中的事,若有所思地看向傅清鹤,这段时间,她与这位“面首”共事,颇有些感悟。只能说难怪,难怪谢映会对这么一个男人着迷至此,要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会情不自禁地爱上。
更不用说和外表完全不同的行事作风,傅清鹤做事雷厉风行,往往露出温和的笑容,做出最大胆的举措。在遇见他之前,朱惠一直被说不近人情,连她自己都这样认为,直到和傅清鹤共事。
傅清鹤做事简直可以用冷心冷眼来形容,只要有罪的,在他面前无所遁形,他也不知道用什么刑罚,只要到了他的手上,再硬的嘴都能撬得开。傅清鹤每日温温和和地说话,端方有礼地处事,但在一些小细节上,其实是个不好惹的人。
短短一月,整个大理寺都为傅清鹤的能力惊叹,压根不是谢映身边小绵羊一样的温顺。
朱惠有些怀疑那些传言了。
“朱大人怎的一直盯着我?"傅清鹤轻缓开口,他摆了摆手里的信件,又礼貌地问:“冒昧问一下,我能否看一眼内容?”朱惠连忙做手势:“请、请!”
傅清鹤看完了信件还没说话,坐在一旁的周御书先忍不住了:“看傅大人这表情,是公主殿下的信?”
傅清鹤笑了笑:“是殿下催我回去。”
周御书默默闭上了嘴。
朱惠端起一个茶杯,还没喝下去,周御书指着茶杯在一旁急吼吼:“朱、朱大人…虫虫虫子!”
周御书张大了嘴,几乎快要跳起来,他指着朱惠茶杯里的水,“这虫子是红色的……!救命啊救命啊,这该不会是蛊虫吧……啊!”众人还没反应过来,那只虫子猛地飞窜了出来,向着周御书飞来,他的后颈被一把拧住往后摔。
砰的一声,周御书屁股底下的椅子碎在了地上,周御书痛得失声,他看向桌上。
傅清鹤站在桌前,已经收回了手,他略微低头看着周御书,伸出一只手:“周大人,你没事吧?”
“傅、傅、傅大人!"周御书大张着嘴,还以为傅清鹤想要扶他,刚想要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