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阻碍季眠的前途。“您还真是会给自己找冠冕堂皇的借口,关心我的前途?先前拿这威胁我的不也是您吗。”季眠凉凉开口,“我把话给您放这儿了,留学我是不会去的,至少不是现在去。”
“好,那你从今往后就不是我梁远启的女儿。“梁远启和季眠话赶话,说得很急,气血在胸腔内翻涌着。
“老梁,你别说气话啊。"季云锦起身拍了拍梁远启的后背,给他顺气,“怎么一上来还断绝父女关系了呢?”
“吃我的,用我的,还不知道感恩,果然不是从小养在身边的,就是养不熟啊。“梁远启恶狠狠地说,“我看你离了梁家的帮衬,能成什么事儿。”他说这番话时,陈砚舟一直沉默着,没发表任何意见。梁远启心里更有底气了几分。陈砚舟毕竟年龄摆在这儿,不敢和他硬碰硬也正常。
季云锦快步走到季眠身侧,推了推她,“快和你爸道个歉,这事儿就过去了。”
梁远启顺着台阶说:“我再问你一遍,去不去留学?”“不去。"季眠回答得很坚决。
“好,那你立刻,马上,收拾东西从这里滚出去。“梁远启指着门外说。“行。”季眠丝毫不慌,不用在梁远启眼皮子底下呆着,她倒是乐得清静。季云锦见季眠走得果断,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事情的发展越来越偏离她的预期,她一下子乱了阵脚,脱力般得落了坐。“二舅,您消消气,伤着身子就不好了。“陈砚舟在一旁说着风凉话。梁远启被季眠气得脑仁疼,连带着对陈砚舟的语气都生硬了起来,“你在这儿还有什么事儿吗?”
陈砚舟轻笑一声:“二舅,您后来教育孩子的时候,我可是一句话没说,您和我置什么气啊。”
梁远启没接话,用指节抵着太阳穴,有气无力地叹气。“二舅,上回那事儿您考虑地怎么样了?"陈砚舟问。梁远启看了季云锦一眼,季云锦收到她的眼神,知趣地起身离开。梁远启见季云锦走远后,才缓缓说:“老爷子那块地,的确不错。就是合同上写的每股转让价格,低了些。”
“这个可以后续和法务谈,上浮一个点以内,我都可以接受。"陈砚舟直接交出了底线。
梁远启在心底合计了一会儿,慢慢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刚才的不愉快瞬间烟消云散。
“那砚舟,合作愉快,等合同我们审过了就可以签。”“合作愉快。”
季眠回房后,先迅速定了家离剧组近的酒店,有了去处,才开始收拾行李。她刚才其实大可以用一种迂回的方式稳住梁远启,而不是闹得这么僵。但她转念一想,离开老宅也不是什么坏事,她活动起来更自由,不用担心哪些人是梁或季的眼线。
还有一个原因,她这一搬走,必然打乱了某些人的节奏,他们定会采取别的行动,而她,只需耐心等待即可。
季眠思索着,没注意到身后的窗户打开了,直到冷风灌进屋内,才后知后觉地回过头。
陈砚舟站在窗外,目光停留在她打包好的行李箱上,“这么急?”“也不能等着人来赶我了再收拾啊。"季眠无奈地说。陈砚舟敛住眼底的笑意,“想好住哪儿了吗?”“先住酒店,再慢慢看租哪儿合适。"季眠打开衣柜,检查有没有遗漏的东西。
“住我那儿吧。”
陈砚舟的声音响起。
“啊?"季眠眼底浮上惊色,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之前都是住我那儿的,回到熟悉的环境,也有利于你恢复记忆不是么。″陈砚舟说。
他神色如常,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莫名具有说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