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陈砚舟嘴角若有似无的笑意,他信了。他这次,算是栽这小子手里了。
季眠回老宅的路上一直保持沉默。
面对秦望津尖锐的提问,她好似铜墙铁壁刀枪不入,可季眠知道,她只是自动屏蔽了自己的感受。等尘埃落定,她开始回归自身,感官突然像是被放大了一般,填鸭式地去接受各种情绪。
陈砚舟看了眼她绞在一起的手指,无奈地叹了口气,抬手拍了拍林奇的座椅靠背。
林奇会意,靠边停车,升起了挡板。
“需要我下车,留你一个人静静吗?”
见季眠没说话,陈砚舟解开安全带,手刚触及车门把手,衣袖就被拽住,阳止了他接下来的动作。
“啪嗒一一”
季眠低着头,泪珠夺眶而出,滴落在手背上,她的肩小浮动地颤抖着,鼻头红了一片。尽管如此,她还是死死咬住牙关,没让哭腔从喉咙间逸出。陈砚舟的衣袖被攥得变了形,但他也不在意,随季眠去了,只在她泪水快泛滥成灾时递上纸。
“陈砚舟,我本来觉得,不会再有更多……更多了,为什么…“季眠用纸招住脸,断断续续地说,“好难受,我什么都不记得…陈砚舟从季眠破碎的话语中拼凑出了她想表达的意思。“你做得够好了。"“陈砚舟抽出另一只没有被攥住的手,拍了拍季眠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