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来人!”
沈良才对着门外低喝一声。
一个精干的手下立刻推门而入,躬身听令。
“去!”
沈良才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把李三那狗东西给我找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
手下面露难色。
但打眼看到沈良才那仿佛要吃人的目光,赶紧解释道:
“在您说之前几天,许大人便调用了珠行的路子。”
“不光是县城周边四乡,就连去清河郡城的几条水路旱路都派人打探过了,全无踪迹。”
“道上的兄弟都说,这么久不见人影,怕不是早就死在哪个犄角旮旯,喂了鱼鳖了。”
死了?
沈良才眉头紧锁。
这和他的猜测,不谋而合。
但关键是,被谁杀的?
“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他沉声问道。
手下迟疑了一下,小声回应。
“要说可疑,李三失踪前,除了跟咱们赌档有些瓜葛外,就是和下梅村那个叫陈浊的小子闹得最凶。”
“而且还听,那小子最近走了狗屎运,不但采到了珠,还仿佛像是开窍了一般,接连捉上大鱼,赚了不少钱财。”
“兄弟们都有点眼热,想要找其借两个钱花花。”
“陈浊......”
沈良才轻声重复了下这个名字。
眉眼中,阴厉神色闪烁。
“查!”
“给我狠狠的查!”
......
另一边。
陈浊停了船,走在回返自家院子的村中土路上。
时间渐去,强行拉筋的后遗症开始显露。
却见他面色苍白,步履蹒跚。
双腿跟灌了铅也似,每挪动一步,都跟有刀子在在身上刮一样。
短短不过百丈的回家路,他竟感觉如同走了几个时辰一般漫长。
“这傻阿福,下手可真够狠的。”
陈浊靠在路边一块石头上,大口喘着气,心里忍不住嘀咕。
“不过,余师傅光是靠这个就想把我给劝退?”
“却是绝无可能!”
回忆余老头的冷淡态度。
再结合上方才周始的言语,陈浊哪里还能没回过味来。
无非,就是想用这种的堪称酷烈的方式让自己知难而退。
他也当然明白。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或许也算是一种“好心”。
毕竟。
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这种痛苦,也不是每个人都适合走这武夫条路。
“可......”
陈浊眼神重新变得坚定。
“我有的选吗?”
不修武艺,不涨实力。
莫说改头换面,脱离贱籍了。
就是下海摸爬滚打,都得不了个万全。
稍有个大些的风浪,便要将自己一下子拍死在沙滩上。
想要改变命运,只有习武一条路可走!
“况且,钱都交了!”
“那可是足足五两银子,完全够一寻常三口之家过活半年,更别说还有丢出去的海宝、虎头斑。”
“如此付出之下,我怎么可能半途而废!”
一想到那几乎是他当时全部身家的五两银子,陈浊的心就忍不住的隐隐抽动,放弃的念头更是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低眉,打眼看了一下自家神通面板之上技艺。
【嚼铁功】的进度条,因为消化了那顿宝鱼鱼汤,已经涨了一大截。
也正如余师傅所言,并不是什么高深的秘法。
【技艺;嚼铁功(入门)】
【进度:63/600】
【效用:食纳精萃,反哺己身】
与此同时。
腹中竟然传来一阵“咕噜噜”的声响。
明明刚才吃过一顿蕴含庞大气血能量的宝鱼大餐。
但此刻,陈浊却又感到了强烈的饥饿感。
双眼直冒绿光。
胃口大的仿佛能吞下一头象。
这并不是他患了什么病,也不是被饿死鬼附身。
而是他的身体向他发出本能的渴望。
渴望食物,渴望能量,渴望能够进补的一切。
只要吃的够多,一切伤痛就都不算事!
“不就是区区痛苦吗!”
陈浊咬紧牙关,眼神中迸发出一股狠劲。
“老子两世为人,什么苦没吃过!”
“这点折磨,就想让我放弃?”
“做梦!”
他不再停留,强忍着浑身的剧痛,一步步挪回了自家那破旧的小院。
关上院门。
没有像往常一样先去打水洗漱。
而是直接冲到灶台边,将自己这几日积攒下来的食物干粮一股脑取了出来。
烧饼、包子、糕点、肉脯......
开吃!
同时,他开始运转【嚼铁功】!
随着气血的运转,胃部开始加速蠕动,一股暖意从小腹升起。
随手拿起一个早已冷掉的烧饼,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