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军务后备,怎么就出了这种事情?”
身侧一直协助宋徽玉修复信函的官吏下意识喃喃,声音虽然小,在场几人却听得真切,便是宋徽玉也不由得看向他。自知说错话的官吏连忙跪地,这几人一起共事让他忘了眼前的人是当今陛下和公主,这是如何能随口妄议的?
但宋徽玉却没治罪,甚至在让人起来后还将刚刚他说的话反复思索。“昔日之事朕也有所耳闻,宋大人实在是位贤臣,只是一一”李珏也觉出些不对,看向还举着信函对着烛火的宋徽玉,眸色复杂,“宋大人此前任职太师,如何会被调任去了军务,而且当时不是刚刚打过一场胜仗匹海安定吗?”
“莫不是这其中有什么误会或者隐情?”
“回大人,今日自夫人入宫门后便有人一路暗中跟随,属下未免打草惊蛇只能远观,实在不知究竞发生了什么,只看见夫人进了乾安殿,不久后皇上也进去了……”
回禀的青文声音逐渐变小,生怕回因此惹恼裴执,男人却只是挥手让她下去。
就在裴执闭目思索时,外面传来通报,竟然是太后传旨请他入宫一叙。距离上次温太傅让他进宫关照温言儒已经过去许久,裴执虽然一直有让人暗中给温言儒宫中送些日常所用,但除此之外也甚少注意,此前几次相见让他总是觉得这个儿时的妹妹变了太多,是以并不想去,但来禀告的人却将一物呈上。“娘娘说,大人您看了此物会有兴趣的。”宫中此时已然宵禁,但男人却信步穿行宫道,直到踏入殿中。大殿之内不曾点燃烛火,是以此时接着月色只看到满殿红色的轻纱随风而动。
半响身后传来脚步声,裴执不曾转身,“娘娘。”“大人凭脚步就知道是我,真是厉害。”
温言儒在男人身后停住脚步,目光落在他宽阔的背上。此时月光正打在男人身上,将身形显得格外颀长,他的头发此时束起,但温言儒却记得当年,裴执最讨厌束发,就和他当初最不喜欢战场一般。出身武将世家,谁能想到如今战功赫赫掌管大晟兵马的裴执却自小却不喜习武,满心都是文臣儒道治理天下。
如今诸多变换,真是世事难料。
她的手刚要搭上男人的肩膀,却被先一步躲开,裴执侧过身,看向她的眼中没有半点情绪,就好像眼前的人和他没有半点关系。“徽玉进宫究竟是来做什么?”
果然,他来只是为了那手帕上写着只要进宫见她,温言儒便告诉他宋徽玉究竞日日来做什么,而不是因为那个手帕是过去他曾经给她包扎过伤口的缘故。即使早就猜到,温言儒的心里还是痛了一下,但面上却是带着笑意,“便是不相熟的点头之交久不相见也会道上一句问候,可大人见我这位故人确实直入主题,真是让人心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