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这道声音落下的还有被人完全掌控的身体,浮沉的意志,快要折断的腰,以及跪到发抖的膝盖。
“楼筠.…楼筠…不行了。”
青年的双手不知何时被解开,却没有得到解放,被命令着撑着身体两边。一计不成,青年自知逃离不了身后的魔爪,就想把身体放在床上,剩些力气。
却不想被身后的恶魔一下提起来,还道;“你不是喜欢跪吗?现在就给我跪着。”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青年讨好地抬起身,朝身后的女子讨吻,楼筠看他看不到,胡乱探寻的模样可怜,施舍般将人按在唇边。
裴卿如愿以偿找到了讨好的对象,却没用楼筠以为的法子亲她。而是用舌尖轻轻舔过她扣在青年脸侧的手心。“您疼疼我。”
刹那间,楼筠脑子里名为理智的弦瞬间崩断。该死!裴卿这都是从哪儿学的?
这么…色气,
撩人。
不带一丝分量的四个字,足以激起她心中对裴卿升起的所有不怀好意的想法。
几乎是没有收力地在青年脸上啃了一口,裴卿的脸依旧稳稳落在她的手心,脸上被啃出了小小的印子也没有发问。上下蹭了蹭,“妻主,求您罚我。”
楼筠本就晦涩的眸子瞬间沉了下去,像夜晚的大海,漆黑的环境看不清海浪拍打的方向,身体却能感知大海带来的恐惧与危机。多数人感知到危险的氛围会落荒而逃,但也有人会迎着危险而去。在裴卿已经累的完全不想动弹的时候,突然抓住楼筠,问道:“方仪,能不能解开我眼睛上的布条。”
被喂饱到餍足的女子,又在青年肩头落下一吻,疑道:“怎么了?”“我想看着你。”
青年的话饱含真挚,让楼筠不自觉想要满足他一切愿望。“好。”
蒙了一个晚上的布条终于落下,裴卿这才发现屋外已经隐约有阳光透了进来。
睁开眼睛看到环着他就坐在他身边的楼筠,“殿下消气了吗?”这话问的。
楼筠失笑,拍上青年已经被折腾到不忍心看的臀部,问道:“若是还没消气怎么办?”
本就只是打趣问出口的,却不想裴卿还是一路既往的认真,努力环上女子腰间,诚挚道:“那殿下继续罚。”
楼筠的眼神软了下来,抱着青年转变了一个晚上的跪姿,指着已经变成青色的膝头道:“你看看这,你还有力气再受罚吗?”裴卿的视线却全然没有落在自己青青紫紫的身体和颤抖不已的双腿一丝一毛。
固执地盯着楼筠,仿佛要把他的决心从眼睛里传递到楼筠心尖一样。“受得住的,我受得住您罚。”
裴卿过于乖顺的行为让人舒心的同时,也让她心生怜惜。将人完完全全圈在自己怀里,解释道:“裴卿,我不是想折腾你。我只是,很怕,你看着是个守礼的。实际上,内里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疯子。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