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纯了。
他面色焦急,带着几分愤慨的怒容,开口道:
“金人撕毁盟约,童大人应当率领各路将士奋力抗敌!
如果大人南归,军心必然动摇,这无异于把河东拱手送给金人!
河东一旦失守,河北岂能保全?!
请大人留下来与我们共同卫国、抵御金军……
更何况太原地势险要,百姓们也是有血性的,真面临大军压境时必然会严防死守、拼死抵抗,届时金兵未必能够攻取!”
但听到这话,童贯却摆了摆手,面色不快:
“张知府,你不过知府,却硬闯本官宅邸,此等僭越,本官定不轻饶你!”
“另外,留守太原之事,不必再提。本官的职责是宣抚,而不是守土,如果一定要我留下,还要你们做什么?!”
“官家和我大宋子民以民脂民膏供奉你们,可你们关键时刻却连区区金军都抵抗不住,本官都为你们羞愧!”
此言一出,张孝纯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几经变换,最后紧咬牙关,怒眼看了童贯一眼,直接甩袖离去。
出了童贯宅邸,回到县衙,他一阵心酸:
“这童大人平日何等威风,怎么一旦风云突变就心惊胆战、抱头鼠蹿?!
他如今还要不守太原返回朝中,他到底有什么面目去见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