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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证(2 / 3)

事了。”叶其珍怔怔地,缓缓停下了动作。

镜子里那双眼睛,轮廓清隽得似远山起伏,隔着幽远深沉的雾瘴迷蒙,从来令人看不清、看不懂。

可是此刻郑重地看着她,其中脉脉的情意,竞好像能直入她心里,引起温柔的共振。

他说,不必太懂事。

前所未闻。

从小到大,她听到的明明从来都是要懂事、再懂事一点,只有懂事才能不挨骂。

可是他说……

叶其珍心跳失序,带动得指尖都发麻。她下意识移开了视线。“知、知道了”

“知道了?“秦应忱一挑眉,噙着笑意逗她,“就这样?不多说点什么?比如′谢谢老公'之类的…”

“……?“叶其珍刚感动完就被他一噎,好气又好笑,“谢谢老公-一”她从善如流,仰脸笑得灿烂,眼睛眨巴了下:“那千雪约我去看猛男秀一一”

“你再说一遍?”

“哈哈哈哈…”

开怀的笑闹声惊了山间松枝上晶莹的积雪,扑簌簌飘落,再融进清澈的山泉里,叮咚奏鸣。

或许是睡得饱了,叶其珍今日精气神十足,心情格外的好。吃完午餐,他们赶在最暖和的午后去了那间禅院。明空大师没有再用棋盘招待他们,只给了清茶一壶。

秦应忱这次来,带了一箱抄写地藏经的手稿,是才从秦照京那要回来的,请大师为他母亲超度。

叶其珍也是才知道,原来之前受制于人的时候,秦应忱周周都会去山上抄经,怪不得写得一手好字。

秦照京逼他抄经,是想磨他心气,放下仇恨。殊不知秦应忱抄下的每一笔,都提醒着他永远不会忘记母亲。

人生华年,血海深仇。唯有冤冤相报,刀刀见血。叶其珍深呼吸一口气,望向天边拨云见日的金色。好在云销雪霁,天光大亮。

他们从禅院出来,又去了寺庙主殿。

如今正值年节,寺里白烟滚滚,香火正盛。虽则不算头香,却也都想在新年伊始,来求个一年的风调雨顺。

叶其珍找到第一次来这时拜过的那处大殿,拽了拽秦应忱牵着的手:“我要进去还愿。”

跪到蒲团上时,她听见跟在身后的人忽然问:“你许了什么愿实现了,要来还?″

叶其珍愣了愣,被乍然这么一问,大脑有些空白。“我好像也不记得许了什么愿,但现在太幸福了,就想要说谢谢。”“谢谢菩萨保佑,让你好好的,我们都好好的。”她怔怔地双手合十,仰望着高高在上的菩萨含笑低眉,风动鼓起经幡猎猎。不知何时,身旁的蒲团上也跪了个人。

叶其珍惊讶地转头看着秦应忱,嘴巴都险些合不拢:“你不是说你不信吗?”

“可能因为从前的事我靠自己足矣,现在却贪多了。与其说是在向佛祖发愿,倒更像是我求你一-”

他温柔地转眼,看向睁大了水眸看他的姑娘,“我想和你一辈子好好的。叶其珍心脏重重震颤了下,她牵起他垂在身侧的手,轻声却坚定:“会的。”

从山上下来的第二天,秦应忱请她一家吃了顿饭。地点定在一处豪阔的老牌酒楼,是上个世纪承办国宴的地方,老一辈人无不钟爱。

他定了包间,将肖凤和叶崇德奉到上座,开口就是提亲。叶其珍都惊了一跳,她本以为就是过年吃顿团圆饭,没想到他居然是带着任务来的。不出几句话的功夫,甚至已经过了好几道流程。“……照我们的八字算了几个日子,从二月到五月都有,主要看珍珍的意愿。”

秦应忱这话说的保守。事实上,那几个日子出来,叶其珍一眼就相中了最近的那个,2月16日。

她开口告诉了爸妈,没等他们说仓促,就补了句:“正好是他的生日。”肖凤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巧成这样,谁能不说是个好日子?叶其珍选定这个日子的时候,看着秦应忱笑了好久:“怎么办?之后有人每年都要少过个节喽。”

“小姑娘,我要及时纠正你错误的想法了,”秦应忱捏着她的耳朵尖揪了两下,“不是少过个节,而是一天过两个节,你要对我双倍用心才行。知道吗?叶其珍举双手投降,忍不住腹诽这个幼稚鬼,“都三十好几的人…”“???“秦应忱接受不了听到的嘟哝,遂身体力行向她证明,他有多年轻、多强盛。

叶其珍揉了揉腰,往红木椅背上靠过去,却空落落的不大舒适。旁边蓦地伸过一只大手来,炙热的温度透过细软羊绒护在她的腰上,舒服多了。她却瞪了一眼始作俑者,不肯领他的情。嬉笑嗔痴的小儿女情态,尽落入对面肖凤的眼睛,她长舒着气感叹:“好,你们自己定下来就好。”

秦应忱颔首,重新看向他们,继续道:“婚礼我和珍珍也商量过了,抱歉因为一些规定不能大办,我们俩现在出境也都不大方便,就打算在国内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请几个亲朋好友办一场仪式。”肖凤很快表态:“可以啊,你们怎么开心怎么来,叔叔阿姨这儿都没有意见的。”

她捅了捅叶崇德,“是吧,他爹?”

叶崇德又饮尽一盅酒,闻言连连点头:“对,对!”秦应忱在饭桌上,还提到了要给她彩礼。叶其珍瞪大了眼睛,“不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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