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比侯世禄的合成车阵更快的,毕竟他们有更多的马匹,也不用拖拽重达数百斤的大车、重炮。
他们的行军速度可以达到每日八十里,可是明军也有骑兵,这伙骑兵的速度不止八十里,没日没夜地袭扰他们的队伍,让他们烦不胜烦。若是出兵追杀,这伙大明骑兵就会往回跑,躲到车营的庇护之下。几天下来,林丹汗快要疯掉了。车营就是他们蒙古骑兵的克星,无论是大迂回攻击侧翼,还是顶着高伤亡用重骑兵去冲击明军的轻车阵,对于他们都是得不偿失的举动。
他们孱弱的手工业,就连木匠都是从其他民族手里掳来的,一旦战争失利,他们只会越来越弱。建奴发展了属于自己的车营,而他们蒙古人却根本无能为力。没有火器,没有车营,甚至单纯比拼骑兵,也不是建奴甚至明军的对手。这个时代对于蒙古人来说,是失意的时代。
其实如果不计伤亡,林丹汗有四万骑,而侯世禄只有一万兵马,就算车阵再厉害,也是很难打过自身四倍之敌的。破车阵的方法其实建奴已经写好了好几个范本了,林丹汗却没有胆量,也没有能力去学。第五天,察哈尔部与侯世禄部宣府军拉开了上百里的距离。他们设伏给明军骑兵来了一下狠的,百里追杀,射杀明军骑兵数百人,总算是挽回了一点颜面。
此时明军骑兵不敢再追,林丹汗他们也接近了当初入侵的边墙溃口。他们破关之后,扒大了边墙的破口,还在其他地方另外凿了几个口子,料想大明没有几个月是没办法完全修复的。他们自以为给自己留足了后路,却没想到碰到的却是大同镇上万早已经在此等候他们多时的大军!!!
大同、宣府本就互为椅角,这几天大同总兵渠家桢和宣府总兵侯世禄早已经派遣塘骑通过气了。林丹汗遍体生寒!前有堵截,后有追兵,来的时候有多嚣张,现在要回去的时候就有多狼狈。现在留给他的选择就只剩下一个,那就是趁着宣府军还没有追上来,硬着头皮冲破大同军依托城墙构建的防线。否则等到明军合围,前后夹击,那他就真的只能跪地请降了,而留给他们的时间只有不足两天。渠家桢站在六米高的城墙上,看着面前无边无沿的北虏骑兵,也是感觉到了压力山大。他手上其实只有九千多人,因为他总不能将大同镇的兵力全部带走,草原上也不是只有察哈尔一个部落。九千人,面对的是北虏的几万骑兵,对方甚至还有具甲重骑,这怎么看都是一扯就碎。
唯一能够给他安慰的,就只剩下了安置在城墙上的这几门重达三千斤的红夷大炮!这是大同镇压箱底的宝贝了。红夷大炮有大有小,小的只有几百斤,最大的有五千斤。这原本是舰炮,传入大明之后通常用作城防炮,流入野猪皮手里就成了攻城的武器。
“渠家桢,让开!放我们过去,不然本汗的十万骑兵就将你们踏作芥粉,你们这点人不是本汗的对手!!!”林丹汗喊话道。
“瞄准了吗?!”渠家桢站在城头低声问道。
“照门对上了,但是太远了,很难打得中啊,大帅。”炮手无奈道。
“管他中不中的,给劳资射!”
“大汗快走!!!”秒图台吉察觉不对,急忙抢过林丹汗手中缰绳,拽着他的战马就往回跑,战马受惊,跳跃而起。
轰隆!!!
城墙上,四门红夷重炮轰鸣,三枚炙热的铅球朝着林丹汗站立的方向飞去。砰的一声脆响,秒图台吉恍惚间感觉有水滴落在了脸上,湿漉漉的,一股子铁锈味。
他骇然回头,却见手中只留下轻飘飘的一条缰绳,他哥哥胯下战马的头颅都已经不翼而飞了。几百斤的战马后仰着倒下,将惊慌失措的林丹汗压在身下,另外两颗铅球一前一后落下,溅起大片的砂石,又迅速弹飞出去。
“成了吗?!”渠家桢一把抢过炮手的望远镜。其实双方距离二百步,这个距离完全可以目视,只是他想要看得更清。
秒图台吉慌乱下马,掀开马尸,将惊魂未定的林丹汗拖拽起来。
“哎呀,就差一点!!!”渠家桢放下望远镜,痛心疾首道。
林丹汗被自己弟弟拉着一瘸一拐地逃离,秒图台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自己哥哥身上的腥臊味道更重了些。目光下移,却见到林丹汗胯下已经是湿了一片!秒图台吉的目光刺痛了林丹汗,他用僵硬的语气说道:“这是马血。”
秒图台吉闻言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但哪怕是他这样的举动,也依旧让林丹汗心中埋下了一根刺。“卑鄙的明人,他们比草原上的旱獭还要狡猾!杀了他们,我要杀了他们!”林丹汗暴怒道。秒图台吉闻言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大汗,再让我带铁槊科诺特冲一次吧!!!”
“好,我的弟弟,你就是我的左膀右臂,草原上最勇敢的巴特尔!这一次本汗允许你带着五个苏木的人马前去冲阵!”林丹汗故作豪迈地说道。
苏木是察哈尔部的基础行政单位,一个苏木三千人左右,可以编作骑兵随军出征的也就千人,五个苏木就是五千人。秒图台吉咽了咽口水,说道:“大汗,我要将铁浮图全部带上。”
“给你一半吧。”林丹汗说道。
秒图台吉摇了摇头,说道:“哥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