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岩等人猜对了，顾珩确实是来进货的。
墨龙九套，售价86万？
买！
粉彩绘八仙童子心斋杯，售价38万？
买！
矾红堆金九狮纹宣德罐，售价36万？
买！
粉彩百子图龙蛋壶，售价12万？
买！
店长跟随在顾珩身旁，看着顾珩购买瓷器那种随意模样，就好像对方买的东西不是动辄数十万的名贵瓷器，而是超市里面数十块钱的廉价瓷杯。
相较于店长，王岩等人还算比较平静。
两千万的雪茄都买了，再花几百万买些瓷器，也好像没什么大不了。
从走进艺林堂，再到走出艺林堂。
总共半个小时，顾珩又消费了五百万。
“冤大头……”
“花五百万买艺林堂，有那钱直接买晚清瓷器多好。”
人群后方，高子吴看着始终围着顾珩转的王婉柠，心里面好似有上百个酸柠檬榨汁，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两句。
好巧不巧，刚刚因为接电话落在队伍后面，正快步往前追的高子航，恰好听到了高子吴的嘀咕声，这不禁让高子航脚步微微一顿。
“高子吴，你等一下。”
稍显冷厉的声音在高子昊耳边响起。
转过头向后看去，只见高子航正面色阴沉地望着他。
高子吴看到自己哥哥如此神色，心里面顿时“咯噔”一下。
“你们跟着顾董他们，不用管我们。”
高子航看着同时停下脚步的两名专业陪购，向着他们吩咐道。
很快，两人落在了最后方。
“哥……”
“什么事啊。”
高子吴从小就怕自己这个哥哥，小时候父母因为工作繁忙常常不在家，有时他淘气不听话，家里保姆管不住，都是他这个哥哥出面管教他。
小时候，他因为不服管，可是没少挨他哥胖揍。
刚开始他还向父母告状，后来他发现自己告状完，除了会再次获得父母的混合双打以外，根本制裁不了他哥。
数次以后，他算是彻底服了。
后来，随着他渐渐长大，高子航就不怎么再动手了。
因为高子航掌握了更高级的制裁办法，那就是经济制裁。
在高子吴心里，高子航可谓是积威深重。
现在他看到高子航面色阴沉，就好像条件反射般，心里面直打鼓，甚至双腿都有点发软。
“你刚刚说谁冤大头？”
“高子吴，这段时间我是不是给你笑脸给多了？”
高子航现在是真生气，自己在前面费力维关系，高子吴却在人家背后嚼舌根。
这要是让旁人听到，再传到顾珩耳朵里面，对方得怎么看待他，甚至他就连王岩那里都不好交代。“就因为王婉柠围着人家转，你嫉妒是不是？”
高子航虽然声音很低，但是语气却异常严厉，眼神更是格外犀利：“你知道人家是什么身份吗？你以为人家只是挂名吗？”
“我告诉你！”
“人家是实实在在手里面掌握着，如意航空价值超三十亿股权的第二大股东，人家是货真价实的超级大股东！”
“18岁，独掌价值超三十亿的股权！”
“你用你那狗脑子想想，人家身后是什么样的背景！”
“人家花500万购买艺林堂的彩瓷，就跟你去夜店花5000块钱开个酒一样，根本就是不痛不痒好吗？”如意航空内部股权变动，并没有刻意隐瞒消息。
有心者想要打听，很容易就能打听到。
高子航刚刚那个电话，就是他麻烦打听消息的人，给他打来的电话，结果他这面刚得到消息，就听到自己弟弟在背后蛐蛐人家，这怎能不让他瞬间火大。
“高子吴，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要么你现在给我滚蛋，你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高子航满脸严肃：“要么从现在开始，你给我把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从脑袋里面清空，保证看到顾董客客气气、恭恭敬敬，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
“哥……”
“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肯定把心态调整好。”
高子吴被高子航如此狠训一通，脑袋都快要插胸口里面去了。
“看你表现。”
高子航甩下这四个字以后，擦身从高子吴身旁走过，快步向着已经走远的顾珩等人追去。
18岁，独掌价值超三十亿的股权！
高子吴站在原地，沉默了好半天，最后轻轻吐了口气。
眼神重新恢复了澄澈，并没有出现某些小说里面那所谓的满眼怨恨和疯狂。
王婉柠，他确实喜欢了好久。
不过在个人利益和家族利益面前，女人从不在牌桌之上。
“顾董，景德镇的春风祥玉在中海也有概念店。”
赵永涛语气带着些许讨好地询问道：“位置在南京路那边，不知您感兴趣吗？”
顾珩摇了摇头：“春风祥玉主要是仿古青花，绘图基本都是极具古味的缠枝花果和山水瑞兽，我觉得稍显有些老气，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