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几个金融女陪喝这么久,就差把话说出来了。
但清醒过来的陶宇昂已经没有了兴致,他虽说打破了华夏基金的最快认购记录,但还没爬上“主推经理”的位置。
为了事业,他选择继续克制,婉拒道:“不用了,我还有事。”
话音落下。
陶宇昂踉跄着往里走。
随着酒局的“主角”离开,一位位男女也都纷纷离开,艾利爵士餐厅露台也只剩下王柏瀚一人。他不紧不慢地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又侧目看了眼角落的摄像头,随后来到露台边缘,俯瞰整个外滩的夜现在的陶宇昂就是一头手握20亿的“肥猪”,谁都想咬一口,包括刚才他口中说的冯总。很多投资者都觉得,基金会比股票风险小。
可真是这样吗?
一只认购结束,进入封闭期的公募基金,可中饱私囊的地方简直不要太多。
像什么老鼠仓、为其他主体接盘、基金内部利益输送五花八门,反正最后亏的都是基民钱,基金经理依旧拿着高薪。
相比较于公募,私募更是专坑富人的钱,而且更加粗暴。
不过好在门槛高,富人亏了就亏了,也不会过多追究,有些甚至就是故意亏的。
一杯红酒下肚,王柏瀚似乎感觉缺了点什么,他又掏出手机,拨打电话道:“小芳你回来一趟,有笔订单要和你说。”
沪都财经大学。
目送彭戈、熊兴怀等前来交流学习的师生离开后,心中松了口气的鲍星纬侧目看向投资学专业的辅导员钟博涵。
“张扬真吃坏肚子了?”
很显然。
他已经特意调查过。
校园的数个监控都拍到,张扬独自一人拉着行李箱,离开了沪都财经大学。
生病需要拉着行李箱?
这是住院还是度假?
况且急性肠胃炎是出了名的疼,特别严重的时候,走路都需要别人搀扶。
但从校园监控上看,张扬不说生龙活虎,评价一句脸色红润还是可以的。
“他就是这样说的。”钟博涵也不傻,知道鲍星纬是带着答案问问题,索性把张扬推了出来。“他说你就信?”
“这个确实是我考虑不周。”
“你不是考虑不周,你是根本没有考虑吧?”
“是是是,我的过错。”
在钟博涵连连认错后,鲍星纬也没有深究对方责任。
此时的他比较好奇,张扬到底是有什么事情,居然比高校师生交流还重要。
鲍星纬突然想到了何婧,对方肯定知道一些内幕。
毕竟当初他向何婧抛出橄榄枝,对方第一反应不是接受,而是引荐张扬,由此他可以推断两人关系非比寻常。
“张扬这小子公然在高校交流课上缺席,也太不给我这个老人家面子了,得找何婧问问情况。”鲍星纬心中低语。
而在远去的考斯特上,北大金融院长熊兴怀不再客气,当着华清师生的面批评道:“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吧?”
“不要以为考上北大就觉得自己智商超群,在这个世界,最不缺少的就是天才。”
“无论是何婧还是张扬,特别是那个张扬,金融领域的见解已经超出你们不止一个档次。”“知道人家今天为什么缺席吗?”
“你们没有值得人家学习的点,知道不?好好回去学吧,最好再去考个研究生。”
在沪都财经大学的时候,他还会顾及一下形象,现在只剩清北师生,熊兴怀丝毫没有口下留情的意思。一位位北大财经系的学生,默默低下了头。
而在一旁的华清学生,则是在默默看戏。
无独有偶,熊兴怀批评完,华清的金融院长赵彦峰立马接棒,厉声道:“你们笑什么?觉得自己很有本事是不是?”
“星期天上台演讲的时候,连个屁都放不出,要不是你们学籍在我们华清,我都不想认你们是我教出来的学生。”
“我教书半辈子,你们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
毫不留情的批评,回荡在三辆平稳行驶的考斯特车厢,院长批评完,教授批评,教授批评完,带队老师又批评。
翌日早晨。
杭城下起了沥沥细雨,现代化的城市建筑被一层如烟似的云雾笼罩,若隐若现。
江南烟雨是很多人心中的必看场景,但对于粤东人的张扬来说,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如果要说有,那就是这里的雨比较绵密和细,适合古风拍照。
至于粤东的雨水,主打的是倾盆而下,每隔几年,还能体验洪水过境的紧张。
张扬如往常一样,洗漱过后,前往早餐店吃早饭,再直奔宏悦大厦的顶层。
“叮”
电梯门打开。
掐准时间,守着张扬到来的仲奇峰满脸谄媚,搓揉着手心道:“张先生你来了。”
“怎么了仲经理。”
张扬看了眼电梯外,不仅是仲奇峰,还有其他的交易经理,似乎都在等着他。
“是这样的张先生,我想问问你对于莽草酸的看法。”
仲奇峰刚说完,又补充一句道:“昨天我看新闻说,孙哥和章盟主都在经营概念,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