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路西法，金鳄斗罗等六位供奉依旧是无力的感觉。
此时，他们甚至连那句“真是天生邪恶的堕天使！”都说不出口了。
多年抵抗堕天使，最终还是失败了！
路西法缓步走到千仞雪身前。
要说此时心里没有一点点波澜是不可能的。
面前的这具躯体终于还是被他得到。
从千仞雪六岁到现在，差不多十二年了！
刚刚好！
多年的筹谋、观察、容忍与引导，都是为了此时收割这颗成熟的果实
这具承载了堕落天使神力、由他亲手引导塑造的完美神躯。
他不再迟疑，缓步走到千仞雪身前，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
收获的满足感在路西法心头掠过。
“既然如此，”他声音低沉而清晰，在寂静的大殿中回荡，“那交易开始。”
千仞雪深深看了他一眼，没有言语，只是郑重点了点头。
她能感觉到精神深处那个封闭的“茧”传来一阵微弱的悸动，那是另一个人格的本能反应。到了此时，连“她”也无法平静。
虽然代价很大，但这也意味着阿柔即将复活。
路西法抬起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如剑。
指尖萦绕着最纯粹、最本源的黑暗魔力。
他的剑指，稳稳点向千仞雪的眉心。
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实质，沉重得让人窒息。
六位供奉目光死死锁定在那逐渐靠近的指尖与千仞雪额心之间，心里涌出巨大的不忍与悲痛。那不仅仅是对即将失去一位神祇领袖的惶恐，更是对他们视如己出、守护了十几年的“少主”最后时刻的不舍。
就在路西法手指即将触及千仞雪额头的瞬间一
“少主！”金鳄斗罗声音沙哑而颤抖，第一个冲口而出。
那是目睹即将发生的“死亡”时，无法控制的心痛呐喊。
“少主一！”青鸾斗罗微微发抖。
“少主！”雄狮斗罗话语哽咽。
“少主…”
光翎、千钧、降魔三位供奉的声音几乎重叠在一起，充满了无力回天的绝望和剜心般的痛楚。而站在最前方的小舞，身体早已控制不住地颤抖。
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地冲出她的眼眶，顺着脸颊无声地滑落。
她紧紧咬着下唇，才勉强没有呜咽出声。
“姐……姐姐……”
千仞雪没有回头，没有回应供奉们的悲鸣，也没有去看小舞泪流满面的脸。
她只是轻轻地合上了眼睛，嘴角微微扬起，像是对这充满遗憾、背叛、牺牲却终究有了希望的旅程，做出的最后告别。
路西法转头看向旁边几人。
“要不你们先出去，为什么非得看着这一幕呢？”
小舞与几位供奉沉默不语。
他们不忍看见这一幕，但也不想在千仞雪最后的时刻离开。
路西法也无所谓他们在不在场，既然千仞雪不让他们离开，他也不想在最后的时刻多事。
他目光再次放到千仞雪身上，满怀期待，“你等下……”
“等等！”千仞雪突然发声打断，“我爷爷的灵魂是不是也在你手上？”
即使路西法再沉稳，此刻心中也忍不住MMP。
老子枪都端起来准备上战场了，你又想加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