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只要知道我能活着给你把这段梧桐木带回来已经十分不易了,你一定要收下并原谅我!”“原谅你?”
余白低着头,心虚的把自己将他给做的那块鱼形玉佩拿去当入境费的事情和盘托出。
“师兄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我本来就是求着齐师兄带我去做任务的,我不能让他又出力又出钱,而且他拿的那块玉太贵重了,是他爹的东西,上面还有齐前辈的虎啸龙吟,我实在不忍心他忍痛割爱”“所以你就忍痛割我给你的玉佩了?”
肖扶山给气笑了。
余白自知理亏,可她也没完全理亏,弱弱辩解:“可是,可是师兄之前说这是你用边角料随手做的小玩意儿,说要是觉得用着寒惨就扔了摔了都行,随我怎么处置的。”
言下之意是谴责肖扶山出尔反尔。
“你!”
“肖师兄。”
结界外的江厌星冷不丁出声,然后朝着肖扶山行了一个标准宗门剑礼。“肖师兄,我是新入门的弟子江小白,叨扰。”肖扶山从一开始就看到他了,只是故意无视了对方。不为别的,江厌星周身戾气太重,眉宇间也透着一股杀伐之意,他见过不少剑修,一眼便看出对方剑下走过生魂,而且数量还不少。更重要的一点是少年那双眼睛,枯井一样没什么生气,看得人十分不适。本想着他在看到自己有意为之的态度会识趣,哪怕不离开也不会主动凑上来讨嫌,不曾想对方的脸皮比他想的还要厚。“哦哦,师兄,这是小白师弟,我们是在秘境认识的,齐师兄看他骨骼清奇,资质出众,引荐他入了宗门,今日我带他过来就是让你认认脸的,顺便他的剑裂了道缝隙,你要是得空的话能不能帮他修复一下,钱什么都好说。”余白这人虽然大方,但不是对谁都大方,她不是冤大头,她只对自己人大方。
正因为知道这点,所以在看到少女毫不吝啬掏灵石出来给他的时候,肖扶山才会那么惊讶。
“秘境认识的?这才认识几天,就如此情谊深厚了?”余白没听出青年言语中的阴阳怪气,笑着道:“这不都是缘分吗,我和他一见如故,十分谈得来。”
这不是客套话,她穿来这个世界以来尽管融入得不错,大家也对她颇为照顾,但能和她处得这么轻松自在的江小白还是头一个。江厌星听后很细微地勾了下唇角,说道:“不止一见如故,我与她还是生死之交呢。”
余白听不懂小男人话里的弯弯绕绕,回归正题:“师兄这么搁着结界交流太不方便了,你帮他解开禁制,咱们进去说吧。”肖扶山拧着眉头盯着江厌星看了一会儿,那样一双眼生在这张寡淡的脸上实在违和,在他要细看的时候少女出声催促着他,他这才收了视线,冷哼了声袖解了禁制。
不过只是暂时解除,一个时辰后就会重新闭合,和对余白永久性开放并不一样。
江厌星也没在意,跟着肖扶山进去了。
余白也坠在青年后面,压低声音对江厌星道:“你一会儿好生注意些,今日他心情不好,你别往枪口上撞。”
江厌星垂眼,少女个头只在他肩膀,两个垂耳兔一样的发髻十分灵动可爱,上面绑着浅蓝色的发带,系着蝴蝶结,随着她当时小动作一跳一跳,还真像一只兔子。
“该注意也是你注意,是你为了不让你的齐师兄忍痛割爱,去割了他的所爱的。”
余白瞪他:“什么爱不爱的?你怎么也学肖师兄怪里怪气说话?那块玉佩还是我给他的玉材剩下的边角料呢,他这是羊毛出在羊身上,我拿去换了是不对,但本质上还是我的东西,况且我还赔他了一根更贵的梧桐木呢,我态度已经很好了,是师兄他……”
怕肖扶山听见,她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对着江厌星做了个唇语。江厌星读出来了,她在说肖扶山“小气"。江厌星倒是挺能理解肖扶山生气的点,他没看到过那块玉佩,不过从肖扶山为余白永久开放禁制这一点就能看出他是很疼爱她这个师妹的,因此那块玉十有八九不是用边角料做的,而是他精挑细选裁的。只是他怕少女有负担口是心非,没说真话。至于什么羊毛出在羊身上,这能做玉佩的材料没有神魂剑意之类的增幅,再名贵也名贵不到哪儿去,肖扶山守着昆吾峰这座就地取材的金山银山,哪里稀罕什么灵玉,只是余白送了他便收下了,但因为的确没什么用处,所以给雕了王佩送回了她。
江厌星智极近妖,稍微一想便弄明白了,但他什么也没说,顺着少女的话煞有介事点了点头。
“的确有点过分。那要不我们换个人修?”余白又摇头:“那倒不必,瑕不掩瑜,肖师兄人还是挺好的。”江厌星翻了个白眼,他就知道。
肖扶山的洞府很大,但也很简单,里头墙上除了挂着的一些锻造的工具和灵铁灵材,便什么都没有了。
“剑给我看看。”
江厌星将桃木剑递过去,肖扶山还以为是什么品阶上好的灵剑,见只是一把木剑后皱了皱眉。
木剑还要修缮,实在小题大做。
不过剑修都这副德行,剑是宝贝是命根子,剑受损比他们受伤还大惊小怪。正腹诽着,肖扶山接过了剑。
他猛地睁大眼睛:“这是……”
“天雷淬炼的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