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段祈安行事作风，一向喜欢直截了当。
他努力保持着微笑，“禧宴私厨一次，特地寄滋补品到御景苑一次，前段时间创意菜馆一次，还有托人送甜点到我办公室那次，我想知道谢总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听了他的话，谢司臣的脸上终于有了丝波澜，紧跟着便撕掉了这么久以来刻意伪装的那层面具，“如果当年我没离开，段总恐怕这会儿根本没这个机会跟我聊这些。”
“当年？”
段祈安勾唇，就当是听了个天大的笑话。
他抬腿搭着，长睫一撩，继续说：“谢总竞好意思提当年？被当做争家产的棋子唤回纽约，后被主家一脚踢开，空手而归，这才想起曾经的好友，我实在好奇谢总的底气到底从何而来。”
“你调查我？“谢司臣起身，面目狰狞。
段祈安依旧神态懒散，“一个这么喜欢挑拨离间的人，我能不好奇吗？”底牌全亮的情况下，难免容易胡言乱语。
谢司臣笑了笑，“段总就完全不好奇阿窈跟我的过往吗？我们曾经亲密无间，她的身边除了我，再无其他的异性，您应该明白这代表着什么。”他深谙段祈安的弱点与软肋，果不其然，气氛瞬间陷入长久的沉默。段祈安眉头皱得很深，不由心疼起了施令窈，被以前毫无保留来往的好友用模棱两可的话语来中伤，如若亲耳听到，恐怕又得难过上好半响。他叹口气，不动声色地说：“谢总，当年你的奶奶病危，唯一一个愿意对你施以援手的人，不该被你如此对待。你离开的那晚，她可是在那座湿地公园等了你三个多小时。”
“窈窈善良，性子纯真，别让她厌恶你，她为了这个项目付出了很多精力，如果你的目的就是将她踢出去，我不介意动用非常手段拿到项目的独家开发权。”
段祈安抬腕看时间，出来这么久，女孩子如果忽然醒过来，看见自己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免不了会担惊受怕。他懒得再多话，言尽于此。
甫一起身，对面的人往前一步，着急问：“你就这么相信她？完全不介意她的过往？”
段祈安耐心告罄，主要是因为自己刚才对牛弹琴的那一大段话。他不合时宜地哂笑出声，“她是我太太，为什么不信？她有自主选择的权利，那些过往都是她珍贵的人生经历，我要的只是她的现在和未来。”“谢总自便吧。“他快着步子，离开。
乘电梯上去，刷卡进入房间。
映入眼帘的是女孩子盘腿坐在地毯上大快朵颐的画面。跟他对视的那一刻，凑巧抓了只软烂无比的鸡爪递到嘴边，卤汁顺着指缝吧嗒吧嗒地往下掉，看起来十分滑稽。
段祈安苦笑，真是白担心一场，女孩子的适应能力极强。打量片刻，他问：“一份卤鸡爪，能饱？”施令窈猛咬一口，囫囵着埋怨，“你干什么去了，这么久？我等你到现在，又怕你突然回来，只能让厨房送点小吃上来。”段祈安：“怎么知道是我抱你来的房间？”丢出去一记白眼，施令窈恨铁不成钢，“你忘记这是哪里了？”段祈安自然记得，跟施令窈初次荒唐的那一晚，就是在这里，那时的他是万不会想到未来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同样成为了他人生中宝贵的经历。他坐下来，捏上女孩子空着的那只手，神情严肃，“你元旦要去南临？“对，很早之前答应的一场见面会，不好推。“她嘴上不停，盘内很快一扫而光。
段祈安：“我陪你一起去。”
“嗯？"她疑惑眨眼。
“刚好有工作要去面谈。”
施令窈没拒绝，“好啊。”
段祈安觉得女孩子的模样实在乖巧，“刚才从公司过来，外边好像下雪了，要不要步行去附近的商场吃火锅？”
“下雪了？“施令窈很兴奋，跟着催促，“那快走呀。”出了酒店，喷泉还在喷洒，只有旁边围绕着的一小片耐寒植被上面积了雪。施令窈跑过去捏起一小坨，团成球，趁段祈安不备顺着他颈后的衣领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