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奇兵,不深陷正面战场。”“我就拭目以待咯。”
她跑的飞快,岚被她穿过层层战线带过来,她没带他原路返回,是独自回到自己负责的战场。
世事移迁,故人再见,一如往昔。
那句“全权负责"还是说给了岚听。
我比谁都清楚他的能耐,自然要比谁都器重他,说是让他自己全权负责,就真的是准备让他百无禁忌。
元帅手令,仙舟权限,几乎是压缩了所有会耽误他时间的流程,让他刚苏醒,就成了权力上的庞然大物。
我将器重他写在了每一道可以便宜行事的流程上。熟悉我的,知道我是赌徒心理,信任一个人就全部押上筹码,不给别人制造一点阻碍。
不熟悉我的,欲言又止,最后说了我一句“元帅,你压力不要太大。”“?〃
我哪里来的压力?
岚都醒了,我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挂机,偶尔打理一下后勤,装作忙忙碌碌的样子。
这人到底是怎么看到我压力大的?
我百思不得其解。
仙舟人脑回路大多时候都正常,偶有不正常,大多是碰见了我,我试图用他们平日对我的思路想了一下,才承认对方可能以为我想要与战场上的云骑军同生共死,而不是躲在最后方苟且偷生。
是吗?
是的。
仙舟人对我的印象还是绝对的鹰派,有仗必打,何况这样事关仙舟生死存亡的战事。
岚也是一个典型的仙舟人。
他苏醒没有多少时日,在我这里听了仙舟事无巨细的战报,我恨不得让他一日记住仙舟各处战场的变化,这是器重,也是我压力很大的表现。我现在担任的职能是仙舟战场的脑,在躯干被打碎或者心脏被捣碎前,等闲不能露面。
(一露面造翼者和视肉都追着我杀,完全不管其他人,这就是复活奶妈在战场上的待遇。)
而我渴望正面战场。
“汝是哪里来的错误认知,吾不渴望拖累战局的行动,只渴望那些造翼者和视肉死绝。”
我不掩饰我对丰饶民的深恶痛绝,只恨自己不能让岚一天内就速通对丰饶民的缺德大全,好让以后的巡猎星神有武力时不要受限于无法引出丰饶民。什么用丰饶民钓丰饶民,用看似一无所知的求药使去钓丰饶民,用丰饶药师的消息去钓丰饶民,如何制造假的丰饶赐福让丰饶民吃下毒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满口都是怎么料理丰饶民和怎么缺德的料理丰饶民,我还保持谦虚的态度,说自己与丰饶民的接触不多,经验不足,他有好的意见可以尽情补充。岚。…”
岚想到了岁阳,岁阳制造夺舍之祸,后面被羁押,他听过岁阳对求药使和丰饶的仇恨。
两个对丰饶民都痛恨的群体再度携手。
算是好事吗?
对仙舟算的,岁阳之祖燧皇对丰饶民的处理手段经过时间验证,仇恨也是。甚至一开始,还没放出来的岁阳们嗅见丰饶民的气息都很焦躁,准备破牢而出,放出来燧皇第一时间还没想到寄居到岚身上,而是想要更换一具丰饶民防具它反应迟的几秒,是我昔日对它的烙印。
那对我来说是好事吗?
仙舟上的岁阳被我出卖,我也可以被它们出卖。燧皇就是如此做的,它身为岁阳始祖,没有把控好自己的记忆,让被它寄居的岚断断续续梦到一些旧事,其中就包括我的来历。
很难不包括我的来历。
燧皇的梦里,我的占比几乎是它的人生。岁阳梦做的浑浑噩噩,实在想不通我怎么舍得放弃它这个无形目,转而吊死在仙舟人这颗歪脖子树上。他们不能打,不能彻底消灭一个丰饶民的精神,弱又没用,凭什么会得到我的偏爱。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适合人,还适合岁阳。岚的梦里发光的燧皇在质问一个面目模糊的人,又仿佛是在质问自己的心脏:
“我们恨袍还不够吗?”
面目模糊的人发出熟悉的声音,说:“不够,我要很多很多人去恨他。”岚被燧皇踢出了它的梦境,岁阳始祖对仙舟人的身躯没有什么特别的偏好,它寄居在岚的身躯里,一是岚跟它的交易,二是有着熟悉声音的人对他的偏爱。
无形目的星火之精配合他的作战,供给他源源不断的力量,连恶意都不想控制。一个岁阳,最大的心愿是他早日去世,它好顶着这一张她喜欢的皮囊去跟人大吵一架,吵完将皮囊一卷,下次吵架时再拿出来。“她不能喜欢你。”
星海里游荡不知多少个琥珀纪的燧皇,声音偶尔会在岚的心间响起。它记住了岚的名字。
记忆是情绪动荡时的无意泄露。
岚可以无意看到它的记忆,它可以有意去看岚的记忆,还转头向我告状,说岚没品。
我:……
夜半爬窗,蹲在我窗台,头伸进来说岚没品。外面风吹竹林,沙沙声是我无语的具象化。
这叫什么事?
“什么没品?”
“他的记忆里竞然没有多少你!"振振有词。再一翻,“你竟然跟他睡一块??”
燧皇是故意的。
岁阳始祖逮着空闲就来败坏岚的声名我的声誉,试图让我跟它吵一架,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