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有些心虚,总怕外婆发现,买完药后言晚特意又走过一条街,随便找了个巷子,坐在巷口处给自己上药。
三下五除二清理了伤口上了药,她走到垃圾桶旁想丢了手里用完的包装盒,却猛然听见巷子里有人惨叫。
声音闷闷的,像是主人被捂住了嘴,从嗓子眼里溢出的动静。
明月高悬不落,银霜落了满地,寂寥的夜色里,这样的声响通过助听器传进言晚的耳朵里,清晰又模糊。
有人在打架?
言晚心脏狂跳。
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一边将通讯页面快速翻出来,一边悄声走进巷子。
巷子逼仄狭窄,九月末的夜晚已经有了寒意,月光冷冷的照进去一隅,使得言晚只能勉强看清巷内的状况。
三四个少年鼻腔脸肿,歪七扭八地倒作一排,他们捂着腰腹在地上呻吟不止,脸上是不难看出的痛楚。
其中一个黄毛的衣领被一只修长冷白的手拧起,嘴巴被那人的另一只手死死捂住,只能发出模糊的呜咽声。
黑夜像是一块浓的化不开的墨,笼罩在人的头顶,月色如水一般泄入,淡化了浓稠的墨。
言晚在认出那只手的主人后双眼骤然瞪大,预备打出报警电话的手也停下动作。
他还会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