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坐了下来:“要不咱们于脆就用炸药算了。”
“那我们去哪里躲着?”
叶箐的目光看向洞口最深处:“爬进去,找到大一点的空地,把手抛弹扔到门边。”
叶箐的计划很简单,就是找一个空旷的地方防身,然后算准时间,把炸弹拉环拉开,抛到门口,等它炸掉石门。
虽然陈旗涵觉得这个方法的可行性有待考究,但现在的确没有其他更好的方法了,只能赌一把。
两个人重新四肢着地,一起爬了进去。这个洞的宽度并不大,挤一挤刚好可以容下两个人的身体。一开始是由陈旗涵在前面开路,但没想到叶箐个子虽高,身体动作却十分敏捷。没过多久就爬到了最前面。陈旗涵在后面紧赶慢赶,这个洞些许窄小,爬着的时候比较费力,渐渐的她喘起了粗气,谁料到这几下粗气直接把手上的火柴给吹灭了。她低声骂了一句,伸手进衣服兜里摸来摸去,想在掏出一根火柴。就在这时,她看到群虫子再一次聚集起来,紧接着周围的空气振动声急剧扩大。她吸了一口冷气,知道自己又要被虫群包围了,那种虫子翅膀在自己脸上拍打的感觉着实让人不太好受。
此时她身上汗毛树立,急得满头是汗,手在兜里摸索的力度也越来越大,都快摸出火花来了。
叶箐听声音感觉到了后面的危险,立马就掉头爬回那边。她把手中的火柴举在两人中间,随后低声道:“快点升火,火是壳郎虫唯一怕的东西。”此时对方的表情却有点尴尬,叶箐顿了顿:“干嘛?”陈旗涵干巴巴笑了几声:“衣服兜子破了个洞,火柴掉到里面了,你得多等一会我才能摸出来。”
叶箐表情僵了一下,无可奈何的开口:“等你把火柴拿出来,我都成干厂了。”
说着她就抽出对方腰间的长刀,把自己衣服的袖子卸了下来,然后从背包里拿出来两把莹绿色马赛克火炬。把袖子包在火炬上,用火柴点燃布料充当一个火把。
陈旗涵见她一气呵成的动作,咋舌道:“这火炬你还带着呢?”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把其中一个火炬塞到对方的手里:“幸亏我没扔,你也学着点,多留点东西总没坏处,在这种地方,说不定随手拿着的物品什么时候就能排上用场。”
语毕,她用嘴叼着火把继续向前爬去,陈旗涵也拿着火炬跟在后面,她们一直向里探入了接近一百多米,也没有找到一个比较宽敞可以容身的地方。她叫停了叶箐,回头看着来时的方向:“你的炸弹能扔一百米吗?”叶箐探头瞧着远处变小的洞口,挠了挠头:“空间大一点的地方还可以搏一搏,这么矮的小洞,估计只能放在地上让它自己滚过去了。”陈旗涵叹了口气,心说那不是扯淡,这个方法还没开始就可以作废了。再接着爬下去也无济于事,她们便停了下来,调整了一下姿势,盘腿坐在了地上。
附着在洞面上的虫子大多数都飞在空中,所以现在整个洞里的地面和墙壁,都恢复到了正常的颜色。
两个人先是小心翼翼观察了一下周围,暂时并没有发现任何危险,就索性决定趁现在休息一会。
叶箐拿出水杯,自己喝了一口,递给了陈旗涵。对方摆了摆手,她的手上现在全部都是刚才压扁的爆浆虫子,实在是没有心情考虑吃喝。
陈旗涵把手放在墙壁上,左磨磨右擦擦,想把那些粘糊糊的液|体抹掉,而叶箐却再旁边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过了几分钟,叶箐转头问了一句:“陈旗涵,你刚才有没有感觉不太对劲?”
她愣了一下:“是挺不对劲的,我也在想为什么那个门上会有这些场面的图案。″
“哎呀,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那个姓杨的。“叶箐摸着下巴,仔细回忆刚才的场景,“我总觉得这次见到他后,他的行为怪怪的。他虽然喜欢跟我对着干,但也不至于像小孩子似的发脾气吧?你说有没有可能是他吸了花的毒气还没恢复过来?″
陈旗涵听到这话,也回想了一下,叶箐说的有道理,虽然和杨胡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总觉得他不至于小气成那样。叶箐此时又补充了一句:“或者说,有没有可能像你昨天白天一样,把幻觉中其他人的行为带到现实里面来了。所以他刚才怒气才那么大?”陈旗涵心说这倒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如果这样子的话,那此时棒球帽独自一人看着他,岂不会有危险?
她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叶箐却摆摆手:“你有时间担心那两个人,不如先担心担心我们自己,我们被困在这横过来的下水道里,连站直都困难。”还真别说,这个比喻十分精确,横着的下水道,里面的虫子就是夏天广州聚集起来的大蟑螂。一想到这里她就一阵鸡皮疙瘩。之所以到目前为止,她还能保持泰然自若,是因为这里面的虫子会发光,有点像萤火虫,在不靠近人的情况下画面还是挺梦幻的。想到这里,她的脑子突然冒出一个问题:“之前在城区里的时候,这虫子都是不会发光的,现在怎么一个一个跟电灯泡似的,是某种亚变种吗?”叶箐摇了摇头:“应该都属于同一个类型,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刚到这个游戏里的第一天,那天晚上我就被传送到了这个虫子窝。那时我就看到,在整个虫窝中,有一小部分会发光,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