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凌与如眉温存一番后,他便差人备了车,去往了燕云奕的府邸。刚下马车,他就急不可耐地命人快去通传。不过片刻,引路的侍从便领着燕云凌前往书房。见到燕云凌的身影后,燕云奕的眸子黯了几分,于是便开口询问他:“哥来寻我,所谓何事?”
“唉,自是天大的事!你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你可得救救我。”“二哥且慢慢说。“燕云奕起身替兄长斟茶,滚烫的茶水注入盏中,氤氲水汽模糊了他眼底的寒芒。
“可是与陈太尉女儿被掳走有关?”
话音未落,燕云凌已抓住他的手腕,言辞急切:“你竞然知道这件事?不过眼下的情况更糟,父皇现已命裴将军彻查此事…若是顺藤摸瓜…燕云凌骤然收声,长叹了一口气后,便将一切的来龙去脉说与燕云奕听。燕云奕听完后微微蹙眉。
“二哥,你这也忒大胆了些…且不说你误掳了陈家的姑娘,你先前祸害了这么多良家,倘若被父皇知晓的话…这桩桩件件的罪名可不小啊!”燕云奕接着补充:“更何况父皇素来以仁善治国闻名,你做的荒唐事若是捅到了父皇面前,后果不堪设想.…”
这话显然是将燕云凌吓得不清,他听得面色骤变,他与燕云奕不同,他自小便没什么远大的志向,只是贪花好色。满心想的不过是在府中豢养美妾、收集奇珍。
他也不曾料到会这般严重。
燕云凌上前抓住燕云奕的衣袖:“那我现在该如何是好?你可得救救你的亲兄弟啊!”
燕云奕的眸中闪过一丝不耐烦和厌恶,但是转瞬即逝。他的手放在燕云凌的手上,安抚他道:“二哥你先冷静,此事待我先思虑一番。你先回府,若是有什么主意我再告知你。”把燕云凌好生送走后,燕云奕才十分厌恶地甩了甩刚才被扯的袖口。他眼神阴暗的看向书房一侧的屏风,沉声道:“你如何看?”话音落下良久,屏风后才传来衣袂轻扫地面的声响。李鹤洲慢悠悠地走出来,他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和笑意,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眸中不见半分温度。
燕云奕的眼中闪过一丝愠怒:“真是个草包,捅出这么大个篓子还想着让我替他收拾。”
分明都是一个娘胎出来的,怎得他就如此的不思进取!李鹤洲缓步走到窗边,修长手指挑起半幅竹帘,夜风卷着阵阵梅香涌进屋内。
他望着燕云凌渐行渐远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殿下可得想清楚了,"他指尖轻轻叩击着窗框,檀木发出沉闷的声响。“莫要为了这种草包将自己搭进去了。”
说罢,他阖上窗子。
“何必要管二殿下的那些腌腊事,裴将军更是铁了心要揪出幕后之人。您何苦为了他,将自己多年经营的局面毁于一旦?”“哦?”
燕云奕挑着眉看他。
“你这般说话,莫不是在恼二哥也掳走了你的心上人?”听到这话,李鹤洲缓缓抬起头,面上仍挂着那抹得体的笑意,眼底却翻涌着暗潮,像深潭被投入巨石搅碎了平静。
“殿下觉得是就是吧。"李鹤洲伸手取过案上的青瓷茶盏,指尖在杯沿不断摩挲。
茶水倒映着李鹤洲扭曲的面容。
若说没有私心,那是不可能的。
昨日长青告诉他裴霁明态度强硬地要封城,他才派了密探去打探了怎么回事。
后面才知晓被掳走的人里面还包括了锦岁。他现在只想把燕云凌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