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胧嗯了一声，她沉默了会，冷不丁道：“我以后不会跟林夫人来往了，我已经跟她讲清楚了。”
元衾水愣住：阿？”
方胧避开她的目光，低声道：“我突然发现，我与她也合不来。”“真的吗？”
“真的。”
元衾水内心实在忍不住一阵窃喜。
但她现在笑出来的话实在太不像话了，遂而她狠狠忍住，极富心机地打算在此刻充当一个善解人意的倾听者，以此完全挤掉林雀，重新回到方胧身边。“是怎么回事呢？”
方胧含糊道：“总之就是……合不来。”
元衾水闻言也没逼问，她道：“其实我也跟她合不来，我只跟你合得来。”方胧笑了起来，她挽住她的手臂，等笑完了又低低道：“衾水，你还怪我吗？”
她轻声道：“我那天不该冲你发脾气。”
元衾水感到困惑：“原来你那是在发脾气吗？我当然不怪你啊，都是我的错。”
方胧笑了下，她其实料到了元衾水会如是回答，毕竞她总是如此，也只有元衾水会不生气。
这段时日，她总是在想，林雀跟元衾水处境相仿，又温柔大方开朗健谈，那她一定可以成为向来喜欢封闭的元衾水的另一朋友。但效果显然不好，她所有试着改变元衾水的行为，都没什么好的结果。“不是的，是我做错了。”
“本来家宴就想找你的，但我这个人有点好面子，我自己拧巴很久不知道怎么跟你开口道歉。”
也许她认为自己是为元衾水好。
但她不能因为元衾水好说话，就把想法强加给她，这一点也不公平。她永远不能擅自试图改变元衾水。
就像元衾水从未试图改变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