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看起来十分温顺。
“暂时叫你小浣熊怎么样?"她抚摸马鬃,附在它耳朵边进行跨物种交流。片刻后,她拿起缰绳准备把马牵出来,背后传来嘉树的声音,“你想骑马出行,却忘记带最重要的东西了。”
“什么东西?
他把背后的老式猎枪扯到胸前,她笑了笑,一手握缰绳,一手抓住马鞍,左脚滑进马蹬,撑起身体跨上马背。
一套动作潇洒利落,行云流水。
邢嘉禾坐在高高的马背俯视邢嘉树,“枪给我吧。”他半响没说话,突然从旁边拿了顶西部牛仔的宽檐帽扣到发顶,拉住缰绳扑通一声坐在她身后。
他做什么?
“你干嘛?那不是还有匹马?”
他把猎枪背好,双臂绕到她面前抓住缰绳,迫使她松开缰绳,“这就是我的马。”
他们距离太近,她感觉自己几乎在他的腿上。心跳急促,一阵烦躁涌上心头,邢嘉禾语速很快,“你是觉得我不会骑马?我的骑术比你好得多,不需要帮助。”
他低笑,双腿轻夹了下马腹,马撅起蹄子绕谷仓跑了一圈,绕过栅栏飞奔进森林。
马爬上陡峭山坡,身下这头野兽的肌肉紧贴她和嘉树的双腿,脉搏不自觉加速。
她只好紧握马鞍角,尽可能往前挪。
但无论怎么努力,嘉树炙热宽阔的胸膛就在身后。“你不舒服吗?”
嘉树低沉的声音背后震动。
她没回答。
“你舒服吗?"他反问。
邢嘉禾保持沉默。
十五岁他们共骑一匹马,如今已过去十年。她不知道怎么与忘记一切的嘉树相处,在他眼里他们是孪生姐弟,所有亲密行为出自于亲情。
可她的感情早变质了。
嘉树叹了口气,“阿姐实在不愿意和我骑一匹马,那我现在下马走回去看书吧。”
这姿势很像依偎在他的怀里,邢嘉禾小声说:“我没说不愿意。”“那就是舒服。"他笑,“我也觉得很舒服,每次骑马我都觉得身心舒畅。我以前是不是经常骑马?”
……对。”
嘉树没再说话,马继续上山,岩石粒和泥土飞扬。地势逐渐平坦后,再次加速。
她舞动的发丝在脸上蹭来蹭去,芳香和触感惹人发痒,邢嘉树吹出几团气试图远离它们。
男人温热的气息扑洒在后颈,邢嘉禾面红耳赤。他究竞什么意思?想赶走她又撩拨她?三年清心寡欲,她哪经得起诱惑,内裤都快氲了,“邢嘉树,你干什么……”
他腾出左手拂过她的脖子,邢嘉禾浑身一紧,不禁打了个寒颤。“帮我个忙,好吗?"嘉树边说边把她银白色的头发拂到右肩,取下十字架项链递给她,“把头发扎起来,它们一直飞到我脸上,我看不清路,而且很多东西会钩住你的头发。”
…哦。”
马逐渐远离房屋进入森林深处。风吹在脸上有点凉,但她不觉得冷。嘉树紧紧抓住缰绳的每一根带子,手几乎搁在她的大腿,坚固的臂膀屏障般挡去了风寒。
她闭上眼。
很难想象在驰骋的马背能如此放松。
过了会儿,水流声越来越大,她睁开眼睛,发现他们来到了悬崖边。脚下两座山峰间有条狭窄的山谷,瀑布从其中一座山峰飞流直下汇入河中。远处两座山峰间,耸立着一座山峰。深灰色的岩石,周围绿树环绕,美不胜收。
“喜欢吗?”
“你喜欢吗?“嘉树再次用严厉的声音问道。他还是那个必须得到肯定答复的男人。
她凝视前方,"喜欢。”
“好的。既然你认识路了,我们就可以回去了。“马鞍微微晃动了一下,他说:“不过以后你出门时得带上猎枪,明白吗?”原来是担心她迷路。邢嘉禾沉默点头。
嘉树托住她的下巴,让她转头面对他,严肃地说:“这里不是巴勒莫,不是纽约,更不是国内。这有黑熊、郊狼,偶尔还有响尾蛇……在这些危险动物的地盘上,你不能掉以轻心,务必时刻保持警惕。”邢嘉禾鼻头发酸,从他手中挣脱,再次面朝前方。下一刻他从身后拿出那把猎枪,滑开枪膛,向她展示锋利的金色子弹,然后慢慢拉开枪栓,装弹,以确保她能记住流程看清细节。
“看那座断掉的绳索桥。”
熟悉的命令式口吻让她下意识望向河对岸。一座木索桥的残骸悬挂在岩壁,像某种电影或游戏里的场景。
他把枪放到她手里,“瞄准。”
钢制枪管藏在深色木质枪壳,这破枪能射杀狼?犹豫片刻,邢嘉禾举起步枪,枪托抵肩,手指扣在扳机,闭上左眼,顺视线望向枪囗。
“好的。平静呼吸,看准星,对准一一”
“我会用枪。"邢嘉禾打断他。
“看出来了。“邢嘉树攥着缰绳,“那位叫江璟深的竹马教你的。”……不是。”
“也对,否则你们的联姻也不会失败。”
“……“邢嘉禾惊讶道,“这你都知道了?”“博尔特告诉我的。”
神经吧博尔特。
一只鸟从视线中飞过,邢嘉禾瞄准它。
“禁止射杀无辜的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