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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提克沼泽(6 / 6)

交.配,生下了双胞胎卡斯托耳和波吕克斯。”“他们不止象征手足之情,还是从半神升格的庇护神。”他们之间有条看不见的丝线相连,就好像有些话不用明说,对方也能心领神会。

邢嘉禾低声,“庇护神吗。”

“嗯。”

“这是圣母之水。“店家打断他们的对话,从水龙头接了两杯水递来,她很热情,因为这片土地属于隆巴多。

邢嘉树礼貌道谢,喝了几口水,“其实这水现场接最好。”于是他们前往处私人土地的小泉眼,车停在山脊,保镖和冯季随他们走进山谷。

穿过一座废弃的乡村教堂,一片榛子园,顺着长满青草蕨类植物的河岸,终于看到一条清澈的小溪从岩石缝隙中淌出,在阳光下欢快流淌。邢嘉树将邢嘉禾放在最干净的地方,她收伞,他的下属半蹲着帮他擦鞋边泥泞。

邢嘉禾第一次发现,原来嘉树也挺傲慢。

“这是西西里人的血液,孕育于深山。它与生命共流,滋养所触及的一切。“邢嘉树捧起手舀起清水,自己喝了一口才递至她唇边,“试试吧,阿姐。”她注视他掌心纹路,迟疑片刻,克服了洁癖,饮下这源头之水。“甜吗?”

“还行。"她抚摸小腹,担心地问:“那些细菌会不会让我晚上拉肚子?”不知为何邢嘉树有些失神,她叫了好几声,他瞳孔才恢复焦距,用沾了泉水的食指在她额前画了个小十字,握住十字架用拉丁文默念。故弄玄虚。她哼了声,“什么意思?”

他笑,“祈祷你晚上肚子不疼。”

最后他们到达帕里奇山,空地上停了架直升机,邢嘉树和邢嘉禾一起坐上去,想到又要回到金屋,她愁容满面,“不能再这里过夜吗?”邢嘉树沉默地用红碧玺戒指刺破她的脖颈,他埋头用力吸吮,含了一小口血,深吻住她的唇,浓郁血腥味从他勾绕的舌尖漫散,她被迫吞咽着,胃里一阵痉挛。

她捶打他的肩,他置若罔闻,越吻越深,恨不得就此融为一体。快窒息时,才恋恋不舍撤离。

她怒目而视,他面孔一如既往病态的苍白,眼睫投下浅浅阴影印在眼底乌青,目光沉寂深邃。

“阿姐。西西里美丽吗?”

她扭头看向机舱外,夕阳橙色的光温暖着绵延山脉,宛如梦境,令人心旷神怡。

“嗯。”

邢嘉树再次紧紧拥住她,深嗅她的香味,“可她太美了,就像古代那种绝世美人,上战场杀敌的将军永远不能完全拥有她,只能暂时爱她。”他抚摸着那头后天造就的银白头发,好像终于克服什么,放开她,“阿姐,我不会爱人,这是我的局限,但让你得偿所愿是我为数不多的真诚。”邢嘉禾怔然,邢嘉树的表情目光太温柔了,让她觉得世界都是温柔的。“这也许是亲人才能做到的事,我以前一直不懂为什么父母要为孩子择偶,现在懂了。”

“邢璟深之前不够格,索性还算聪明,我会帮他坐到那个位置,你想做他的新娘…就可以光明正大做他的新娘。”

邢嘉树解开安全带,动作僵硬而迟缓,仿佛在抗拒,舱门拉开时,灌进来的风吹乱了两人鬓边发丝。

他轻声说:“所以,你和江璟深的婚约是第一个生日礼物。”“婚约……她下意识摸小腹。

邢嘉树察觉到她的动作,“每次说真话阿姐都不信,我最讨厌小孩,早结扎了。”

邢嘉禾如梦初醒,“这样……”

“阿姐。”

“嗯?”

“外人面前坐轮椅,直到我告诉你可以直立行走,能做到吗?”“拒绝会怎么样?”

“我亲自你抓回来。”

“嗯。”

他俯身探出舱门,悬梯轻微晃动着。

她看见他的手指紧紧抓住门框,皮革因用力而发皱。邢嘉树艰涩道:“生日快乐,阿姐。”

邢嘉禾的眼泪无声流下,“生日快乐,嘉树。”“二十二岁了,别再哭了。"邢嘉树另一只垂着的手,指尖极轻地颤了下,旋即握成拳,“对我笑一笑吧,阿姐,你好久没对我笑过了。”应该笑的。

邢嘉禾硬挤出一个笑容,脸部肌肉因为不和谐细微抽动,就像她此刻的心情,酸闷情绪像铁一样压在心口。

西西里迎来盛夏,她想留下。

群山巍峨秀丽,她想留下。

她的弟弟,嘉树,独自在这里,她想留下。“你想留下吗?”

他还是那么了解她,一眼看出她的眷恋。

或许这三天都是为这一句。

她哭着摇头,盈满泪光的眼睛看不清嘉树的表情。落日一点点带走阳光,没有树木的山丘、潺潺小溪边的仙客来,教堂尖尖的穹顶,墓碑的十字架,万物一寸寸晦暗。邢嘉树的灵魂陷入沉眠,他拍了两下机舱,螺旋桨发出轰鸣,他听不见了,她变成杂乱线条前他转身,苦苦支撑的眼泪,是不甘心也是决绝的孤勇。“阿姐,我原谅你了。”

“你自由了。”

直升机高升,苍红彻底沉进这片肥沃炙热的土地,黑夜温柔地笼罩西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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