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姻的手动了一下,手上的手链顺着她纤细冷白的手臂滑落一段。
她只戴了一条粉色的莲花手链。
周钦垂眸,看了一眼她戴着手链的手。
一瞬,他移开视线。
有些嘲弄的眼神随着他垂眸动作,隐匿在他眼下。
他就知道。
陈问芸状似不经意地和周尔襟说话:“好久哦哥哥,洗澡一个多小时了。”
“嗯。”周尔襟态度不动如山。
其他人当然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虞姬却垂下视线看自己的脚,好像脚很好看一样。
她反复默念着君子清心,修身真欲。
但她感觉应该说点什么,把这个话题带过去,于是看向周尔襟:“你吃吗?”
周尔襟徐徐抬眸,一派从容却盯着她看:“我不用,晚饭吃得很饱。”
一霎,又引起一些有端联想。
她微微抿着唇,终于决定不说话了。
陈问芸笑眯眯看着虞姬:“哥哥胃不好,现在不能吃烧烤。”
虞姮微怔。
但这几个月,周尔襟都陪她吃那些浓油赤酱,调味重的东西,川菜和重辣牛油火锅都陪她吃过几回。她看向周尔襟,有些诧异:“你胃不好啊…”
“以前有点问题,现在没事了。”周尔襟一贯平和地安慰人。
虞姬还是不确定,周尔襟有点距离感,不会什么事都和人说:“是真的没事了吗?”
“嗯,体检过了。”
周钦仍然听见自己大哥平和答她,却知大哥是有意和她疏远。
他清楚记得,前几年大哥经常胃痛,有时候甚至都没办法正常进食,只能喝水。
只是大哥甚至不愿意告诉她。
她自己的选择,前后都争不到任何东西,赌气和他大哥结婚,大哥一样不会真和她交心,当多举案齐眉的夫妻。
陈问芸笑着问周钦:“露营好玩吗?”
周钦笑笑:“还可以,互相留了个联系方式。”
周尔襟翻书的手微微停了一下。
陈问芸显而易见的开心:“太好了,你们都有归宿了,妈妈做梦都能笑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