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腹中胎儿自有本宫护着,哪还轮得到你。”
年世兰翻了个白眼,语气十分不客气。
余莺儿脸上笑容再也挂不住了,悻悻的弯下身子,落下一句“臣妾告退”,转身出了翊坤宫。丽嫔和曹贵人脸都笑歪了,南桥通过系统空间看见丽嫔的模样时,差点惊掉下巴。
丽嫔娘娘也生的太美了吧,感觉只比她额娘稍逊一筹啊。
怪不得封号为丽。
“这余答应想巴结娘娘您,可咱们娘娘是什么人哪,岂是谁都能巴结的。”
“就是。”丽嫔冷哼一声,“出身如此粗鄙,要不是得皇上欢心,臣妾看都不想看她一眼。”“本宫自然知道她安的什么心思,不搭理便是。”
年世兰神情慵懒,手缓慢的摩挲着玉轮,懒懒的靠在一旁。
曹贵人目光微闪,笑着道:“皇上昨日宠幸了安答应,好像是皇后娘娘举荐的。”
“皇后?”
年世兰道:“本宫如今身子不便,皇上又并不常来后宫,这安答应进宫这么久了,还尚未侍寝,她自然要卖个人情,让安答应念她的好。”
丽嫔道:“臣妾还听闻,这安答应……与沈贵人莞常在交好。”
“沈贵人本宫知晓,这莞常在又是谁?”
丽嫔回答道:“就是选秀时能说会道巧言善辩的那个。”
这么一说,年世兰倒有了几分印象。
她如今有孕,协理后宫之权大多在皇后手上,这沈贵人圣眷正浓,皇上竟还让她学习协理后宫之事,这是想要顶了她的位置?
那日请安,她确实存了刁难沈贵人的心思,但是出手后,南桥似乎并不愿意看着她刁难。
她当时也就作罢了。
如今细细想来,南桥这一举动,倒是在提醒她什么。
年世兰目视前方,视线所过之处,皆为她翊坤宫之物。可暗中,总感觉有什么东西,看不见,道不明,抓不住,说不清………
皇上平日里并不插管六宫事宜,如今突然任用起沈眉庄,可以见得他对沈贵人十分重视。她依稀记得……沈眉庄母家济州协领沈家,与敬妃家世不相上下,而她,又是年大将军的亲妹妹。
皇上是要坐山观虎斗,看着她们打架?
意识到这一点后,年世兰倒吸一口冷气,浑身血液仿佛都被冻住,感觉如同置身于冰天雪地,彻骨的寒冷席卷开来,连带着手都僵了。
皇上……如果真是这样,皇上他是什么意思?
年世兰眼神慌乱,就连手中的玉轮掉在地上了都没发现,
颂芝弯腰捡起,小心翼翼的道:“娘娘?”
年世兰抬起头,眼睛无神:“怎么了?”
颂芝忙拿起热茶,对面的曹贵人和丽嫔两人也是懵了,互相对视一眼,似乎在说“我们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本宫刚刚只是想到了些事情。”
年世兰很快平静下来:“原来是她啊,本宫听闻这莞贵人身患顽疾,这安答应新得盛宠,也愿意去碎玉轩这等污秽之地?”
见她眉眼之间不像带有怒色,曹贵人和丽嫔两人暗自松了一口气。
丽嫔阴阳怪气道:“安答应与她们姐妹情深,自然是愿意去的,不仅愿意,还三天两头的跑,还叮嘱内务府的人,不准擅自克扣她们的吃穿用度,这说的好像咱们娘娘亏待了她们似的。”
这番话意味深长,若是放在平时,她或许就生气了。
年世兰懒洋洋的道:“本宫怀有身孕,内务府自然不会克扣翊坤宫的例银,至于其他宫里情况如何,这又不归本宫管,她们要怪,那也是怪错了人。”
说完,又翻了个白眼,
“你少跟我说些气人的话,下次再敢这样,本宫非好好教训你不可。”
这些窝火的话,若是先前说也就罢了,如今在她面前说出来,是有何居心?
丽嫔面色一僵,曹贵人眼里闪过一抹诧异,前者立马道:
“臣妾方才说错了话,得罪了娘娘,还望娘娘别往心里去。”
年世兰拨弄着头上的珠翠,纤细的玉手轻轻抬起,
“你走吧,若是平日里无事就别来了,打扰了本宫安心养胎。”
丽嫔从位子上起身,直到出了翊坤宫,也没想到自己说的话哪里错了。
先前她可都是这么说话的,也不见华妃有一点不满啊。
“娘娘,那臣安……”
曹贵人面色也不太好看,但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还是稳住了。
年世兰淡淡的睨了她一眼:“本宫有话要问你,你先回答本宫,回答完了再走。”
“还请娘娘开口,臣妾必定知无不言。”
曹贵人十分紧张。
华妃这是要刁难她了?
华妃这是要把对丽嫔的不满发泄在她身上了?
曹贵人眼神闪躲,心有不甘,面上带着一丝勉强的笑容。
“你生温宜的时候,是不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你肚中怀有龙种之时,身体是否十分难受。”语气中还带着疑惑。
曹贵人懵了,心里想好所有的关于“娘娘息怒”的话,全都咽回了肚子里。
取而代之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