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果然是看上了这名女子。
皇上说完话后,见身后迟迟没有动静,不由得回头。
“老十七,不是说要痛饮三杯,怎么还不快来?”
果郡王收敛心神,一边笑一边走了过去:“这就来陪皇兄饮酒。”
但愿,那名姑娘能够顺利脱身吧。
赶到翊坤宫时,寝宫内烛火已灭,四周围一片黑暗,南桥以为华妃睡了,连忙飞过去,结果发现,自家额娘还睁着眼。
不由得感动,额娘这是在等她吗?!
南桥“咻”的一下钻进圆滚滚的肚皮。
像是感知到什么似的,年世兰瞬间起身。
把旁边打着瞌睡的颂芝吓了一跳:“娘娘,您怎么了娘娘?”
年世兰摸着已经七个月隆起的肚子,皱着的眉头微微舒展开来。
“南桥?”
听着额娘温柔到要滴水的声音,南桥立正!
“到!”
感受到她的回应,年世兰嘴角漾起笑意:“还在就好,还在就好。”
她知道她的孩子非等闲之辈,天知道在夜宴中得不到南桥的回应,她有多害怕。
还好,她终于回来了。
南桥愧疚死了:“对不起,额……”
吃瓜吃到忘记时间了。
年世兰摇头:“没事,南桥乖啊。”
“嗯嗯,南桥保证乖乖的!”
只不过下次有瓜吃,她还是会吃,嘿嘿……
没被搭理的颂芝听到自家娘娘自言自语,表示已经习惯。
随着南桥的回来,翊坤宫再次陷入一片寂静……
“皇上有旨,今年节下宫中同庆,皇上出了个对联,无论是太监还是宫女,谁要是能对上的,皇上重重有赏。”
翊坤宫那边华妃刚用完早膳,南桥便感党到了瓜的呼唤,跟年世兰交流了几句便放心的吃瓜去了。果然,一飞到倚梅园,苏培盛和一众宫女都在前边。
倚梅园有个太监听了苏培盛的话,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那就劳烦公公说给咱们听听,咱大伙儿虽然不太懂,但是也可以和大家一同乐一乐嘛。”小厦子得到苏培盛的指令,站了出来:
“可都听清了,皇上的上联是,逆风如解意”
宫女中,余莺儿听到这诗句,简直惊呆了!
这不就是昨晚她在倚梅园当差听见的吗?!
可说出诗句的人,不是她,可苏培盛是皇上身边的人,苏公公过来,定是皇上的吩咐。
她只要说出下一句,后半生的荣华富贵……
余莺儿左看看右看看,见没有人出声,深吸一口气,抬起了头:
“容易,莫摧残。”
竞是对上了!
南桥都被余莺儿的厚颜无耻惊呆了,明明昨晚弄湿鞋袜的,是嬛嬛好不好?!
可转念一想,这未必不是坏事儿,甄嬛想要暂避锋芒,让余莺儿先过去当挡箭牌,正好。
余莺儿对出诗句后,周围的人都惊讶的看着她。
苏培盛拿着拂尘走上前,给了旁边小厦子一个眼神,小厦子心领神会,
“跟在公公身后。”
余莺儿心里窃喜,苏培盛带着她到了一处地方,派礼仪姑姑教了她一些规矩,又给她拿了一身崭新的衣裳。
“到皇上身边伺候,可得仔细着些,至于你身上这身衣裳,就不要穿了,快去换上吧。”
余莺儿看着手中的衣裳,心里万分激动!
她就要成为皇上的女人了,她一定要表现得好,获得皇上的宠爱!
大约几分钟之后,余莺儿从屋中缓缓走了出来。
看见她的模样,苏培盛松了一口气。
还好,人靠衣装马靠鞍,虽然出身粗鄙,但稍微打扮一番,还是看的过去的。
“走吧,按照我刚刚说的做,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余莺儿紧张的跟在苏培盛身后,苏培盛走到养心殿,得知皇上正在与十七爷下棋。
“你在外面守着,听到动静了就进来。”
余莺儿看着苏培盛走了进去,规矩着端着手中的茶水。
“皇上,您吩咐奴才办的事,奴才已经尽力去办了,但是……”
果郡王手中拨弄棋子的动作一顿,只觉得心跳加快。
她被找到了?
可是她的穿着,分明不是倚梅园的宫女。
果郡王为那位才情了得的姑娘捏了一把汗,继续着手中的动作。
笑着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苏培盛:“这下半句苏培盛不知道,这差事不好办吧。”
“你办不好,是你不中用。”
皇上专心下着棋,看了一眼果郡王。
“老十七,你心有旁骛,败局已定。”
果郡王也不知今天是怎么一回事,一直不在状态。
“臣弟甘拜下风,或者说……臣弟的棋艺根本就不能与皇兄相较量。”
明知道她是皇上所看上的女人,可为何,他竟然一点都不想接下来看见的,是她?
果郡王看了苏培盛一眼,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
“还请皇上息怒,皇上下棋够久了,应该口渴了吧,若真要责怪奴才,也请喝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