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敏感的地方还在这儿,她得逞地笑起来,波光荡漾的美眸蕴着红丝,望着他,为一向趾高气扬的公主添了一丝不属于她的楚楚可怜之态。
“你想不想要我?”
谢寒商不回答,那双眸却变得很沉。
萧灵鹤从他的袖管里抽离出双手,改推他的肩,将人一下推在车壁上,不顾颠簸的马车带来的动荡冲击感,径直叩向他的腰间的玉带。
“我给你。”
玉带伴随着女子轻盈的笑语,霍然解开,露出男子衣襟之下精瘦的胸膛,再轻轻一拽,那玉白的皮肤、如田埂般块结的腹肌,也冲向她的视线。
谢寒商的吐息已经完全没有了规律和分寸。
萧灵鹤将他的衣衫推落,又坐到他的腿上,搂住他的肩,惺忪的秀眸泛着笑意:“不过,我的月信还没完呢。”
早已被她撩拨得几乎要裂开的男人,闻言一怔。
看他那红润润的俊脸,几乎要立刻羞愤自尽的模样,萧灵鹤真是于心不忍,摸摸他滚烫的脸蛋,轻声道:“好啦,我会帮你的。你先别急嘛,总有别的办法。”
说完,公主殿下一个酒嗝顶了出来,梅子笑清新的酒味蔓延在狭仄的空间里。
萧灵鹤望着他已濒临崩溃的眸,轻叹一声,一只手环绕向他颈后,“谢寒商,我是不是从来没有对你好过?”
谢寒商不知她说的“好”,是哪一种好,但她问完那句话后,他甚至还来不及眨眼,便已知道了。
她已经牢牢地攥住了他,一切,一切。
“我大概也能想到这三年你为何总是这么冷淡对我了,是我的错,我不该那样……欺负你。”
一个酒嗝上来,萧灵鹤的手腕轻颤。
他也轻颤。
她笑了一下,眉眼软和,像是月光,落入他的瞳孔,惊起他内心的澎湃。
“你乖的话,”萧灵鹤轻声说,“我会一直如现在这般对你好的,前提是,你得乖。”
他的呼吸显得炙热笨拙,语调也哑了几分:“如何算是乖?”
萧灵鹤带着酒醉的憨态认真地道:“你得听我的话吧,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许擅自离开,也不许在外人面前不给我台阶下。”
这是多么荒谬。
她在要求自己的驸马谢寒商,可她此刻所握着的,却是他无声。
一时不答,萧灵鹤使坏地力重,他终于有些承受不住,双臂扶住了马车的两侧车壁,低下头来,偏薄的唇溢出一丝闷哼。
萧灵鹤得逞:“你是不是不服气?”
谢寒商的确不愿服气,他偏不要做那人的替身。
他硬气地回:“小僧就是死在公主手里,也断无可能做他人的影子。公主,驸马已死,请你看清贫僧是谁。”
萧灵鹤当然知道他是谁,她是醉了,也忘记了这人眼下脑子不好,还在得道高僧和女施主的游戏模式里,忘记了不能叫回他的魂魄,否则恐害得他魂飞魄散。
她完全忘了,也没了那种顾忌,一把挑起他的下巴,逼迫他仰头,让他在她这里承欢,露出自己想要看到的高岭之雪被污浊的神情,她窃以为满足,“你是本宫的驸马,永远都是。”
谢寒商不动了。
马车颠簸,重重的一个趔趄,萧灵鹤掌间潮热。
他沮丧至极,仿佛被抽离了魂魄般,眼眶晕出了一丝鲜艳的红。
“你……”
萧灵鹤醉醺醺的,根本没力气扶他。
谢寒商听到她的声音,重重地抱住了萧灵鹤。
“女菩萨只要小僧一人可好?”
他沙沙的嗓音,性感得让人心痒,他自己感觉不到。
“不要想别人,不要再有别人了。”
他缓缓地,呢喃一般靠在她的耳边,说着话。
萧灵鹤醉得脑袋昏昏,神志不清,但还笑容满面地抱着他安慰:“当然只有你一个,没有别人呀,我的心肝。”
他一时怔愣。
女施主早已第二次拿捏住了他。
醉得昏沉沉的,只是觉得他大概不喜欢她叫他“驸马”,萧灵鹤没再叫。
“委屈你了心肝,我知道的,刚才那不是你的真实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