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女学的老师对此没什么反应,依旧照常讲课,任由学生在课间叽叽喳喳的讨论。
女学的课一日比一日难,阿年也跟着不断成长,方知自己当初的天真,自己虽说暂时不用考试,但那考题确实不简单。
随着时光渐渐过去,阿年也逐渐长大,已经是十二岁的大姑娘了,五官也逐渐长开,越长越不像家里的父母,倒是长得与前世的自己有些相似,有种神秘美丽的感觉,虽说年纪尚小,这样貌甚至可以和玉师父一较高下。
倒是下午教书的张师父愁的不行,之前的女学保住小玉付出了不小的代价,这如果再来一个,她们真不一定保住。
好在阿年的伯父已经连升几级,现在已经是通政司副使,是实打实进入政治中心,加上本身没有家底,圣上有意扶持,现如今算得上天子近臣。
阿年知道,是那些土豆红薯的作用,不然就算圣上再想提拔,也不会这么顺利,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圣上得到了土豆苗,也做了基础种植,却并未进行推广。
在张师父有再次暗示后,阿年也终于决定退出女学,因老师传授的知识已经学的差不多了,之前的同窗已经陆陆续续的嫁人了,现如今女学第一名有科举的机会也在前两年被剥夺了,再待着也没什么意义。张师父听到这个决定后,既欣慰又有几分失落,之前听长公主的口风,陛下的意思是,如果玉师父不入后宫那女学也没必要复存在了。
完全忘记了开国长公主创立女学的初衷,是为了让女子也有机会有科考的机会,现如今却成了帝王后妃培养地,凡是才华出众有容貌的女子,总被这些王权贵族之家当货物一样挑选。
玉师父听说也要离开,到她的老家,听说是在大兴的最北面,冬天有足足九个月,这地方几乎没什么人,水师父是这么说的,最后她去哪估计没什么人知道。
因着江丰茂这几年连升几级,不少人都过来巴结,这几年大伯又生了个女儿,如今虽说才三岁,可不少官太太天天来看,这江家可不一般,说不定最后都能坐到首府的位置,恨不得当场定下娃娃亲。江祁源也定了亲事,听说和大嫂有关,据说是之前的小姐妹,在她家出事后还专门送钱过来,人品很有保证。
阿年这次回家后,还要帮着家里管一些琐事儿,这么多年过去,家里还是那么和睦,虽说有一些小摩擦,但每次摩擦后关系就越好了。
江祁源长得比江祈晨还好几分,只是在科考方面或许真的没有天分,这么多年只考上秀才,能娶到如今的夫人,除了小兰出了不少力,还靠自己的样貌,准岳父岳母看到后,对他热情不少,亲事方面也格外的顺利。
阿年看着现如今的府邸,虽说和之前是是同一座,但却变了不少,整个府邸显得有些庄严,里面也重新装了一遍,院子里的曲水流觞,花鸟充实,整个院落都十分生动。
大伯还专门买了隔壁一左一右两座府邸,把江府扩建了两倍,每个人的院子都比之前大了不少,连府里的佣人都多了好几倍,韩氏每次陪着张氏看账本,心还是疼的不行。
江丰茂还为阿年准备了十里红妆,每年得到的奖赏,还会拿出一些好东西塞到阿年嫁妆单子里,这给江丰收夫妻俩搞得很不好意思,他们也为阿年准备了不少,可比起十里红妆还是差了不少。
只有阿年知道,这是大伯父对自己拿出东西的感谢,两人都没有明说,也都知道对方的意思。江家虽说没有分家,但两家的日子其实已经分开不少,人数太多分开更舒服一点,也就是因为阿年这次回来,两家人才重新坐在一桌子上。
江祈晨已经考中举人,马上就要冲进士,只是简单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
阿年从大家的谈话中感受到,一家人并没有什么变化,就是对于大伯的小女儿,她实在是陌生,那小闺女看着她也是满脸敌视。
听阿娘说,这小孩喜欢小白,非要要小白,张氏可不是惯着孩子的人,当场就给了她一个完整的童年,这小丫头就对小白的主人,她本人有了很强的敌意。
她的两个弟弟倒是看着彬彬有礼,对她很尊重,但也少了几分亲近,反而对这个小姑娘亲近些。阿年一直觉得小孩就是白纸,虽说大伯母人很好,但在教育孩子这面还是太弱了,这孩子明显就是被宠的无法无天,大伯母那种弱弱的威势,真的很难让人产生信服。
韩氏本来还挺喜欢这小丫头的,可她再傻也看出来,这小丫头每天缠着自己儿子,不让他们和姐姐亲近,也有些生气了,她有个大胆的想法,分家。
第一个知道的是阿年和江丰收,阿年有些明白,江丰收就不理解了。
“这日子过得好好的,你闹什么,一家人不是很好嘛?”
韩氏没好气白了一眼“你看看那芝丫头,每天缠着咱们儿子,阿年在那里就像个外人,你不心疼女儿我心疼,咱们有这门亲戚是好,但分开也不一定过得不好!”
江丰收咿咿呀呀说不出话,想说自己女儿还和大哥家的儿子关系好,可想想人家妹妹也是从小看大的,谁亲真的不一定,想了想还是分开好一点。
只是这消息没让两个儿子知道,他们以后也跟着大哥读书,只是不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