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枪从心脏的位置抽离,发出沉闷的声响,血花飞溅如同花朵,在月光下尽情绽放。
失去生机的躯体重重摔在地面,大团血污蔓延开来。
林克双手握住枪杆,两条胳膊发力,硬木制成的枪身画了一个大圈,将围着自己的几人逼退,还挑破了他们的前胸。
接着他拧腰弓身,劲道从腰部传导至双臂,借助超越常人的身体素质,一连刺出五枪。
寒光中,带着一抹枪缨的红,如捅豆腐似的穿过人体,扎出一个个血窟窿,噗嗤声和呼疼声四起。
雾山五行世界里面,山子叔是一等一的用枪高手,但他的枪法并未命名,林克便自己取了个逼格很高的名字。
断魂枪!
这名字源于林克前世拜读过的一本小说,非常喜欢。
长枪一出,魂断人亡!
黑夜里,不知道有多少街坊四邻被惊醒,在家中只听得接连不断传来的惨叫,有胆子小的吓得裹紧被子瑟瑟发抖,生怕惹祸上身。
这场打斗并未持续太久,主要是对手太弱,要不是林克为了在他们身上练手,早就枪枪戳个透心凉了。
饶是如此,也被他没控制好杀了几个。
林克数了数,还有八九个活着的,在地上翻滚哀嚎,基本上医好也废了。
这时乔道清才趿拉着鞋从厢房里出来,看见满院子都是滚地葫芦的人,似是不喜欢血腥气,掩着鼻子跟林克说话。
“这真是梁山的人?”
“怎么可能,”林克撇撇嘴,踢了一脚那个自称是赤发鬼刘唐的贼人,“给你三个选项,宋主簿,刘县尉,西门庆。”
“是谁叫你们来的?”
刘唐右腿上有个血窟窿,正紧紧捂着不让血流的太多,猛地被一脚踢在身上,两手一抖便泄了劲。
腿上的伤口“滋儿”地就往外冒血,呲的老高了。
他慌忙又捂住,疼得满脸是汗,扯着嗓子喊道:“西门大官人……好汉别踢了,是西门庆!”
“又是西门庆这个狗东西!”
一声饱含怒意的呼喝声传来。
林克抬头看去,只见武松浑身缭绕着浓浓的杀意,大踏步进了院子。
“二叔,你怎么?”
武松不等林克说完话,上来就给了刘唐一脚:“说,他让你们做什么?”
连着被踢两下,刘唐疼得都背过气去,但面对这个凶神恶煞的猛男,赶紧喘口气回答道:“西门庆让我们扮成梁山贼人,要灭了你们全家。”
接着他指向林克:“但是特别交代过,这位特别俊儿的小爷必须要活的。”
我TMD……林克鼻子都快气歪了,大官人你对我还真是念念不忘啊!
恼怒之下,他连踹了刘唐好几脚。
“你还想杀我全家?还假装梁山贼寇?还说自己叫刘唐?连头发都不染的……”
“饶命啊!小人真姓刘,叫刘唐啊!”
乔道清在边上看了个大概,这会赶紧拦住暴走的林克:“好了,再踢就真死了,还是送官去吧。”
武松点点头,迈开大步出得院子,站在街道中央朗声说道:“众街坊不必害怕,我乃本县都头武松,有贼人到我家中欲杀人逞凶,已经尽数被诛!”
“武松请大家帮忙,抬了这些贼人去县衙,事后定有谢意!”
打虎英雄的名号在阳谷县吃得很开,但见那些原本紧闭的大门开了几扇,有人从里面探头出来张望。
“真是武都头!”
见他雄赳赳的模样,那些邻舍们没了惧色,很快便聚集起几十人,被引到院子里。
武松指挥着这些人抬起尸体和没死的贼人,一路直奔阳谷县衙而去。
沿途消息传的很快,等到了地方时,衙门里已经灯火通明,知县相公身着官服端坐在大堂中央。
武松在大堂里跪下,把今晚之事从头至尾说了一遍,又展示了贼人尸首、武器等物,最后递上在行路时便写好的状纸。
知县相公看过状纸和口供,感觉内心有点挣扎,西门庆号称第一财主,平日里惯使得银子,多少也给过他一份。
“你是赤发鬼刘唐?”知县看着被五花大绑的刘唐问道,“缘何是个黑发咧?”
“小人叫刘唐,但不是赤发鬼,”刘唐连连磕头,“我们只是城外几个村子里的泼皮,跟梁山没一点关系呀!”
林克在下面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这些天他没少问武松衙门里的门道,知道这货做事唯唯诺诺,想夺权但又没魄力。
于是抢在武松前面说道:“相公,他们分明就是梁山大贼,世上哪有人天生头发就是红的,这刘唐必是染的色儿,今晚为了掩藏身份,出门前就洗掉了。”
知县:“……”
武松:“……”
刘唐:“……”
围观群众:“……”
“不是,林哥儿啊……”知县刚想说你别当众扯犊子,就被林克打断。
“西门庆与梁山大贼早有勾结,不然他那万贯家私是如何来的?如今盗匪猖獗,怎的偏就他家的货次次平安无事?”
“啊……这。”
“我二叔是打虎英雄,威名显赫,加上又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