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珍馐美味的香气随着夜风飘荡出来。
其中一个獐头鼠目、门牙突出的汉子,鼻头耸动贪婪地嗅着香气,不自觉地吞咽着唾沫。
“瞧你这没出息劲。”另一名精瘦的汉子看不惯,没好气地骂道。
“时迁哥我饿啊!”鼠目汉子讪讪说道,“两日里只啃了三个烧饼,实在是扛不住。”
“那你还跟着我?”被唤作时迁的汉子没好气地说道,“你在济州大牢里有人帮着使钱,吃喝不愁,何苦跟我越狱。”
“牢里哪有外面自由,再说吃的都是些窝头咸菜,我受不得那个罪。”
鼠目汉子又猛嗅几口香味,感觉腹中的饥饿感撕咬的愈发厉害,忍不住说道:“时迁哥要不你去偷些吃食,填饱肚子也有力气去投奔我晁盖哥哥。”
“以你的本领,在山寨里坐得一把交椅,每日喝酒吃肉岂不快活?”
“白胜你听清楚!”时迁冷笑连连,“我是贼不是寇!”
“梁山泊我也听过,做的都是聚众打劫拒敌官军的勾当,倒是猖狂得很,你想去倒是去呀,我不拦着你。”
“白日鼠”白胜苦着一张脸:“这不是跟着时迁哥安全吗?”
“这会知道怕了,当初你们劫生辰纲的胆色呢?”时迁不无讽刺道。
白胜知道理亏不敢顶嘴,更晓得自己除了坑蒙拐骗外,再无其他本事,只好低头不语,研究起地上爬着的虫蚁。
心中不断默念起诸如“烧鸡”、“酱肘子”、“卤牛肉”等吃食,慢慢就沉浸在未被抓捕前那段短暂但花天酒地的时日中。
时迁仔细观察着出入酒楼的人,脑子里不停地分析着偷窃得手的概率,直到看见合适的目标,眼前一亮。
少年,糙汉,醉鬼——就是你们了!